他耸耸肩,嗤笑道:“孤每日早朝不误,可从来没听到几位尚书有往北境送过一丝一毫的物资。倒是太后寿诞,淑妃生辰,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银两。”
楚昭上位时,东境之战就已经耗去了国库不少银子。
再之后的登基大典、娶后、迎娶淑妃,以及太后和淑妃生辰办的数次宫宴,彻底榨干了国库的最后一些储银。
一直没说话的少部分朝臣对这些情况心知肚明,皆一脸愧色。
“曜王殿下说的不错,自北地开战以来,边关每次催发粮草军饷,户部便各种推脱,至今连一文钱都没有送去过。”
“工部送去的唯一一批战甲,还是东境战败后从战场拾捡回来的损毁破甲,那还是人能穿的吗!”
“岳云将军四年前曾接连七次上书请求增兵,兵部以各种理由推诿拒绝,更是在宕城失守后,派人驳斥于岳将军,将其降职。最后查出是宕城的守卒勾结敌军,不照样没向岳将军赔礼道歉,这也算得上是赏罚分明?”
“北境四年战乱,皆是岳云将军与其部下丹云卫浴血厮杀,方有今日之胜,尔等战时畏畏缩缩,只是想着后撤,等到拨云见日,又舔着一张脸为自己讨要功劳,无耻嘴脸,令人齿冷!”
最后一番斥责,出自太师周康之口,此刻他的老脸上尽是愤然,指着六部尚书大骂。
这些话彻底扯开了太后和各部官员脸上的那层遮羞布,六部尚书脸上浮现起羞恼的表情,不由得心虚垂首。
太后眼底闪过杀意,盯着周康,楚曜和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敢倚老卖老,驳自己的脸面,该杀!
皇帝眼神闪烁,手扶在龙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
谢丞相脸色微沉,冷眼扫了楚曜一眼:“曜王殿下,那依你所见,该如何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