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一片孤愤,之前对于这位大楚飞将的期待早已变成了厌恶和排斥,纷纷出声。
“太后,臣以为岳氏虽有功劳,却并不昭彰,北境之胜,乃是皇上和朝中部署得当、边境军民一心,再加上匈奴遭了一场大雪,兵疲马衰,我大楚占着个天时地利人和,才有了今日之硕果,岂能将胜果全部归结于岳氏?我看这个嘉奖,理应授予朝廷和北境各城守备。”
“礼部尚书说的极是,”兵部尚书连连赞同,义正辞严地扬声道:“若无朝中鼎力支持,及时补充粮草辎重以及兵器,何来今日之大捷?这个功劳,该有户部一份。”
户部尚书自谦一笑,道:“不不不,最主要的还是兵部,以及工部的。尤其是工部,劳心费力补充兵器和铠甲,方能使得我大楚军队势如破竹,尽斩匈奴,这个首功,臣以为应当属于工部。”
“哎,应该是户部首功!”
“兵部官员赏罚分明,鼓舞军心,有决胜千里之外之效,理应占头功!”
……
六部尚书纷纷互相吹捧,朝臣亦各自附和。
太后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比起册封岳氏,还不如奖励六部官员。
“众位卿家所言不无道理,谢丞相,依你之意,此次大捷该如何论功行赏?”
谢丞相直着身子,拱手道:“此战可功分五等,户部调银补饷,当为一等;工部铸器修甲,当为二等;兵部排兵布防,当属三等;北境各城守备以死守城,隶属四等;至于军中主将,能悍不畏死,可排第五等。”
“丞相英明!”百官听得极为熨帖,连连拱手称赞。
“英明?”楚曜倚柱而立,棱角分明的俊脸一片平静,半闭着眼,半垂的敛睫掩住眸底的讥讽之色。
“谢丞相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北境粮草辎重、军饷战甲,与朝廷的诸位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