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公子哥一脸戏谑地看向姑苏礼,但是目光落在绘灵身上的时候又收敛了几分,带着几分惊艳。
不过美色并没有能让他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见他一脸嘲弄道:“听说你前几天为了你们无相宗的那个凡人弟子和我师弟打了个赌,现在鸣沧海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来姑苏公子的赌约要输了啊?”
“就是不知道要是被姑苏家的人知道自己传家的妖玉魄,最后为了一个凡人被拱手让出……姑苏公子怕是承受不起姑苏家的怒火啊?”
姑苏礼如今是姑苏家内定的继承人,只需要在鸣沧海历练十几年,再重新回到宗门,他的地位就会截然不同。
之后只要再拿下两个拿得出手的功绩,即便离开了宗门,他也会成为姑苏家的下一代家主。
而作为世代修仙的姑苏家,能当上家主就意味着在仙门的地位攀升,甚至有时候四大宗门要做什么大事,都会邀请几大仙门世家出面商议。
说白了,在仙界,姑苏家的地位不比一个无相宗要差。
而面前这名青年敢这么挑衅姑苏礼,原因无他,他和姑苏礼的出身差不多。
绘灵一看到男人,眸子瞬间一冷,伸手就要拔剑,被姑苏礼给按住了。
“没想到我姑苏家的一块妖玉魄而已,居然连宫少都亲自来过问了,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姑苏礼压下了绘灵的手,自己笑吟吟道:“鸣沧海确实动静不小,但是这不代表我那位师弟就出了危险,一切还未成定局,不是么?”
“呵呵,你觉得鸣沧海出了事,他一个凡人能活?”宫瑾闻言冷笑:“要我看,你的这张嘴还真是和你的骨头一样硬啊。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师弟的命有没有你的嘴这么硬了。”
鸣沧海一旦出现动乱,别说一个凡人了,哪怕是他们这些仙门弟子都不敢轻易前往,否则现在就不会在城楼上聚集这么多人了。
大家之所以聚集在城楼之上,就是因为鸣沧海的动静太大,没人敢轻易穿过结界。
可姑苏礼却说秦风一个凡人,能够在鸣沧海的风暴中活下来,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我无相宗的人是死是活,还轮不到你们千剑宗来管。”姑苏礼笑容温和,但是绘灵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再敢多说一句,我废了你。”
宫瑾面色一僵,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但身后都是千剑宗的人,他又停住了脚,却没有针对绘灵,而是冲姑苏礼道:“姑苏礼啊姑苏礼,大家都是仙门世家的传人,出了事你却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后。怎么,是想耍赖?别忘了,你和我这个师弟可是立下了不可违背誓言的!”
姑苏礼淡然一笑,看了一眼身旁面沉如水的绘灵,轻笑:“宫少这话可不对,我躲在女人背后没什么可羞耻的,她是我夫人,我这个软饭吃得很舒心。”
旁边的林泉生听到这话,对姑苏礼肃然起敬: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硬气,不是好男人是什么?
“另外,一块妖玉魄罢了,我姑苏礼还输得起。”姑苏礼拿着他的折扇,淡然道:“但是我师弟为了宗门的任务在外出生入死,我这个当师兄的不能为他做什么,最起码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在我师弟的长生牌倒下之前,我不会认输就是了。”
这块长生牌是秦风离开之前立好的,为的就是确保他最后是死是活。
只不过在两天之前,这块长生牌已经出现了裂缝。
然而……从未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