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有之前那名女弟子的影响,现在不少人都认为他们几个人串通了口供,无非就是怕宗门怪罪他们能力不济被邪魔附体一事,所以即便战源开口,也有人不是十分信服。
邢峻铭的话就不用说了,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从地下火山上来之后,也因为阿五怕被魔兵发现,带着他现在附近藏了一下。
不过邢峻铭的说法是他当时身受重伤,上来之后耗尽了力气,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之后,便就地调息,等到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过来,没有看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在前一天,邢峻铭还问过秦风要不要他也帮着作证。
哪怕当时风行他们都在场,知道他是最后赶到的,可是反正风行他们也在说谎,倒不如他也来当个证人。
但是他的想法被秦风拒绝了,这种时候说谎反而不利于他们自身。
于是邢峻铭实话实说,到这一步他的话已经没什么营养了。
和他同样没营养的是滕文玉,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桑灿灿给打断了:“禀告宗主,当天滕师弟第一次入魔界,经验尚浅所以害怕,当时他并未跟着我们一同入魔界,而是留在了魔界边缘看守乘风舟。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滕师弟一无所知,他的话也没必要听了,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滕文玉本来话都到嘴边了,可是被桑灿灿这么一打断,他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低着头站在她和风行之后。
“噢?是这样么?”安经赋眉头一挑,看向滕文玉。
“弟、弟子……弟子当日确实害怕……”
虽然入宗门也有几年了,但是滕文玉资质平庸,平日里除了自家山门的长老,很少和更高修为的大修士对话,更别说和宗主面对面讲话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滕文玉本来就紧张,再加上安经赋的问话,他一下子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安经赋摆了摆手:“罢了,你如今修为不过炼气期,初入魔界感到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次风灵山的选人有问题,我的命令明明说过选取三名山门精英,最起码也该筑基期的弟子前去才是……罢了,此时今日不提,先谈正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安经赋点名说到他根本没资格参与这次的魔界之行,就和直接说他走了后门没什么区别。
滕文玉一时间面红耳赤,本来就低垂的脑袋埋得更深了,瞧着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了。
看他这副模样,安经赋也懒得再搭理,而是将目光落到了风行二人的身上:“既然他没有看到当日的情形,就由你们二人来说吧。”
“风行啊,”在这二人开口之前,安经赋特意提到了风行的名字:“你不仅是风灵山如今的大弟子,更似乎我的得意门生,按理说我该避嫌的。可是你入宗门这么多年,在宗门内的品行风评一向很好。”
“今日当着一众同门的面,你这位风灵山大师兄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的话,大家还是信得过的。”
他盯着风行,一字一顿地开口:“切记,千万不能说谎,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