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县衙免费给村子装‘天车’,花费了不老少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而村里装了这‘天车’后,若明年的收成,并没有相较往年,多种出粮食,也就没有可上交县衙的粮,县衙不就白做工了吗?会不会让全村拿出他们辛苦耕种出的粮食,去抵那安装‘天车’债?
想到这个可能,根子的热情顿时消退了大半,后背的白毛汗直冒,若县衙真是打的这个主意,那可真不能去衙门签那个装‘天车’的契书啊。
根子结巴道:“不会吧,我们县令可是舍己为民的林县令啊,他还为百姓开仓放了粮”
王村长不可置否的撇撇嘴:“谁知道呢?现在看着好,谁知道背地怎么样?走,根子,还是陪我去县城一趟,这事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只听人家乱传!”
王村长话落,遂回屋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带着根子就往县城府衙赶去。
窗外梅树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林知皇端坐于窗前,在书房里算水车工坊这个月的整体支出,越算头越疼。没钱,缺钱啊,再不想办法资金回笼,水车工坊光木料的采购就要开天窗!
王题如今已经培养了一批学徒出来,人力充沛,正是可以高产水车的时候,而且冬天即将过去,开春百姓们便要开始耕种了,各村的水车安装一定要赶在开春前完成,工坊不能因此停工,若耽误了水车产出的工期,到时损失可就打大了!
林知皇正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去哪里还能再弄钱来时,书房门便砰的一声,被满面含怒的林者云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