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滴收起佛像与凸眼鱼,很快回去。
一桌狼藉剩菜,景旸在桌边手搓岩雀,遗憾道:“还以为能白嫖到一个传送技能呢可惜。”
小滴坐下,指着桌面上的神字说道:“也许佛像内也有神字,和它是一个组合,但佛像内的神字损毁了,它才失去了作用。”
景旸想了想,表示认可。
“用圆试试。”小滴提议,“或许能看到什么细节。”
“走,说干就干。”景旸立即起身。
两人回到医院,一推开病房,就看到病床上坐着的酷拉皮卡,正双手虚握垂在盘起的双腿上,闭目冥思,身上的念气源源不断地释放,又在最大程度之际缠住,仿佛一个肉眼看不到的白色光罩。
“很用功嘛。”景旸说,“不过这个坚,比你以前要小了很多。”
酷拉皮卡睁开眼,“因为我还在恢复中。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
原来两人进来后,景旸关上门,小滴立刻具现化出凸眼鱼,将满是裂痕的黑玉佛像释放了出来,摆在病房的地面上。
“有佛祖监督,修行起来,才会更加专注。”
景旸一本正经地说着,与小滴在黑玉佛像一左一右,相继席地坐下。
酷拉皮卡先是满头问号,很快看到小滴身上的气飞速散开,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大约四米半径的领域。
紧接着,从景旸身上释放出来的领域,将小滴身上的圆覆盖,最终将整个病房都完全笼罩。
“你说的监督修行的佛祖,难道是指你自己吗”酷拉皮卡闭上眼说。
“嘘”景旸没回头,“别想开小差。”
酷拉皮卡笑了笑,继续沉下心,专注地修行。
黑玉佛像整个都被纳入景旸与小滴的圆之中。
它的轮廓,如同玉一般的石料的质感,以及遍布整个雕像的那每一根裂痕,都清清楚楚地映入两人的脑海
宛如真武王维雨果的五官,黑色的玉石的裂痕,蛛网般遍布,白色的气一丝丝渗入内部
裂痕内部被肢解的黑色纹路,在圆里仿佛三维建模似的一点点浮现。
小滴,你看到里头的神字了吗
嗯。看到了。
好像不太全。
是的
景旸将感知到的那些黑色符文,试图在脑海里一点点拼凑还原,可怎么拼都不太对。
要么,是一部分神字彻底损毁,有磨损,消失不见了,所以拼不全。
要么,就是因为这些裂痕,导致某些部分的黑色纹路,叫人分不清前后左右,甚至上下里外这东西极有可能是整个嵌入佛像脑部的,当其裂开、错位、磨损后,想在空间立体的层面将之还原,难度太大了。
最终无果,小滴只能放弃,转头一看,景旸紧闭双眼,脑门冒汗,最吓人的是双耳里仿佛在冒烟
“啊,不行。”景旸睁眼,手撑地叹道,“猪脑过载了”
他与小滴对视一眼,齐齐扭头看向病床上的酷拉皮卡。
将他们刚才做的事情说了一遍,酷拉皮卡道:“我很乐意用我的头脑帮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但很可惜,我还不会圆。”
景旸倒是没有失望,他这会儿想起来,兔子姐碧尤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当初兔子姐在仙水山内一手笔记本,一手代码符号似的圆,潇洒得好像从黑客帝国片场里跑出来的破译还原一下佛像脑袋里的神字,应该不难吧
于是景旸让小滴收起佛像,然后这一次真的一起在病房里静心修行。
三人保持着类似的姿势,盘坐着身上的气撑起一道坚。念气流转,消磨,心也越发坚韧。
护士小姐敲门而入,看到这造型的三个人,不由地纳闷,他们是在练什么瑜伽吗
第二天一大早,病房的门被“砰”地推开,仍旧一副兔女郎造型的碧尤看着屋子里,酷拉皮卡刚刚正在看窗外风景,床边的景旸张开嘴,小滴徒手掰开一只苹果,正在喂给景旸碧尤视而不见,问道:“佛像呢”
小滴看向她。
碧尤顿时明白,提醒道:“别在这里放出来。换个地方吧。这东西有可能是卡金的国宝。”
景旸咂咂嘴。兔子姐,你这提醒得是不是有些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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