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不吭声了。
阮明妃瞧着儿子这样子,就知道他不乐意。
她也不想逼着儿子这样做,但是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娶了季家姑娘,难道将来你也想让她跟着你守着个爵位过日子总要做点什么,有份差事在手,总好过两手空空不是。”
吴王眉头皱了起来,“王爵俸银足够用。”
阮明妃:
儿子太过躺平,实在是肝不动。
“听说景王最近跟襄王走得很近,容王跟太子现在关系融洽,就只有你”阮明妃使出示弱的功力,“母妃总不能跟你一辈子,成家立业,总得让我安心。”
吴王抬眼看着母妃,“儿子喜欢清净的日子。”
阮明妃彻底没辙了。
跟吴王的躺平不一样,景王听说容王可能有差事到手,最近就一直汲汲营营四处活动,想要打听清楚什么差事。
奈何打听一圈也没有具体的消息,正好遇到出宫的襄王,就拉着他去了酒楼喝酒,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二人之前曾一起出去办差,倒是也有几分情分,于是襄王就跟着走了。
襄王听着景王要打听容王的事情,就一脸为难的开口,“六哥,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弟弟倒是听到一点消息,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说出来你只听听不要当真。”
景王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李贵妃得宠,肯定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他就笑着说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一时有点好奇,这才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既然知道,说出来听听,真不真的,权当听着玩儿。”
襄王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压低声音轻轻开口,“六哥说的是,我听说好像与榆林卫那边有些关系,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榆林卫”景王一时有些愣住了,“榆林卫那边能有什么差事,总不能让他去守边关吧”
襄王闻言无奈一笑,“这个弟弟就不知道了,不过,六哥你难道忘记了,七哥曾与太子还有永安县主在榆林卫漳平府立过功啊。”
景王闻言若有所思,又看着襄王问道:“那也令人想不通,到底会是什么差事,父皇一直很喜欢七弟,总不会舍得让他去守边关,除此之外与边城有关的还能是什么差事”
襄王看着景王苦恼的样子,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六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七哥他们从漳平府回来之后,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做,我记得那段日子七哥身边有熟悉面孔的侍卫都不见了,好像现在也没见到人,你说会去哪里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这件事情。”景王仔细回想,一时间也没想起容王身边谁不见了。
“七哥身边的你不记得,那大哥身边的庞澜你总有印象吧好像也很久没出现了。”襄王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面上的笑容依旧平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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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