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航白皙的俊脸都快黑焦了。
索性闭嘴不再出声。
余辉嬉皮笑脸地上前,咧着嘴瞅了瞅他,突然问道,“小侯爷,有一事小的很不明白,你不是经常往那柳巷里跑吗,还把柳元杰那小子带去玩,可小的听说你每次只点不吃,这到底是为何”
他一直都怀疑萧玉航好男风
毕竟时常出入烟花柳巷之地,还能坐怀不乱,十有八九是不喜欢女人。
直到看到萧玉航对楚中菱保护有加,且两个人成天打情骂俏,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萧玉航恨恨的瞪他一眼,“那些浓妆艳抹且虚情假意的女人,你下得去手”
余辉摸着下巴想了想,嫌弃的点点头,“确实。”
被他调侃够了,萧玉航稍稍冷静下来,眸光暗闪过后,嘴角也扯起一丝邪恶的笑,“那个叫苗子的女孩一直在追求你,还扬言非你不嫁。这么好的事你都不心动,你该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胡说”闻言,余辉立马瞪圆了脸,激动地挺胸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爷们儿
“呵”萧玉航嗤笑。
余辉捏了捏拳头,咬着牙森森威胁道,“小侯爷,现在就我能帮你,你若想早日与公主修成正果,我奉劝你还是别得罪我。”
提到楚中菱,萧玉航瞬间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有气无力地道,“她现在都不理我,你能有何办法”
“办法嘛,多的是,不过要看小侯爷的诚意”余辉笑着将手掌摊向他。
“去你的难道我成亲你不送份子”萧玉航没好气的甩他眼刀子。
“份子归份子,酬劳归酬劳,这怎能混为一谈”
“我没钱”
“昨日我给你上药,看到你身上那张银票了。”余辉邪笑着朝他扑过去,往他怀里一抹,精准无比地抓出一张银票。
“打劫啊”萧玉航大吼。
“哈哈”
萧玉航派来的人离开后,楚中菱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丫鬟见她精神不振,关心的让她回房休息。
她看了看床上的上官淑兰,虽然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气色又比之前好了许多。院里有侍卫有丫鬟照看着,她也不担心上官淑兰会再出什么意外,遂又待了一刻钟后就回自己的卧房了。
但回房没多久,先前的那名小丫鬟又来了。
这次是慌慌张张的,很是焦急。
“公主殿下,出事了”
“出何事了”楚中菱立马从床边起身,紧张问道。
“奴婢听余护卫说,小侯爷突然高热不止,好像是与伤口有关。”
“什么”
丫鬟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只见她飞快地跑出了卧房。
从华云阁到萧玉航住的地方有好一段距离,楚中菱是一口气跑过去的。
她风风火火闯进房间,差点把余辉吓一跳。
“公主,您怎么来了”
此刻的他正守在床边,而床上的人闭着眼,满脸布满了不自然的红晕,还像醉了酒一般喃喃碎语。
再没见识的人也看得出来他的情况不正常
“余辉,小侯爷他怎样了”
“公主,都怨小的没照顾好小侯爷,今早忘了为他换伤药,以至于伤口恶化高热不止。”余辉一脸的自责。
“什么没换伤药”楚中菱又惊又怒。
“小的今早太疲累,忘了为小侯爷换药就去睡了。”余辉自责的解释完,接着安慰她,“不过您放心,小的已经喂小侯爷服了退热的药,也为他换过伤药了,休息一晚,他应该会没事的。”
楚中菱不听他说还好,听他说完,眼中也露出了懊恼之色。
之前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换药的,结果因为其他事,她把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现在他高热,她也脱不了责任
“行了,你下去吧,今晚我来照顾他。”看着萧玉航脸上不自然的绯红,她忍不住心疼。
虽然她也没照顾过人,但自己好歹是个女人,比起男人做这些事,她觉得自己怎么也要比男人强一些
“公主,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余辉满脸纠结的看着她。
“你说。”楚中菱都没认真看他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床上。
“公主乃万金之躯,服侍人的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何况公主还未出嫁,要是传出去,定会损害您的清誉。依小的看,还是让小的照顾小侯爷吧。”
“你都把他照顾成这样了,我还敢让你继续照顾他”楚中菱倏地拉长了脸,抬着下巴给了他一记深深的不满,“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要不是他是瑧王的大护卫,她真想赏他几棍子
萧玉航就算不是他主子,但也是北萧侯和平阳公主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侯爵之位的,他居然把北萧侯唯一的继承人照顾成这样,换做他人,别说打板子,早都被拖出去砍脑袋了
余辉愧疚的低下头,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转身的那一刻,他唇角止不住上扬,眼中全是狡黠的笑。
而床上的萧玉航突然难受地哼了起来,“水水我要喝水”
楚中菱一听,赶紧去桌边倒水。
但倒出水后她发现水是凉的,焦急得赶紧使唤小丫鬟,“快去打热水来”
小丫鬟也跟着她一同慌张,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热水来了。
楚中菱又倒了一杯,发现很是烫手,顿时急得大骂,“你怎么做事的,让你拿热水来,不是要你拿刚出炉的水,你是想烫死小侯爷吗”
小丫鬟吓得扑通跪下,“公主殿下息怒,奴婢是太心急了,所以”
不等小丫鬟解释完,楚中菱就不耐烦地斥道,“下去”
小丫鬟颤兢兢地退了出去。
眼瞧着床上的人不停地喊水,楚中菱又心疼又心急,于是将桌上两杯水兑在了一起,快速端到床边。
萧玉航是睡着的,这样喝水肯定不行。
她先是焦急的看了看他,然后把水杯放到床头边,弯下腰打算把他抱起来。
可怜她平日里连盘子都没端过,更别说要抱起一个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把萧玉航挪动半分,反而让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被折断了。
她也没气馁,又去抱他的脑袋。
可就是一颗脑袋,对她来说那也跟大石头一样沉,她憋足了气,涨得脸红脖子粗,总算把他后脑勺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