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吓到的同时,不由看他之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贾赦、贾政顿时气的脸都涨红起来。
就见赖二应该是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从中门爬回了院子里。
然后跟着赖大从侧门跑了出来。
可惜已经晚了,就听石仲魁怒喝道,“大汉将军何在,给我拿下这两个不知尊卑,无视皇权的狗奴才。”
绣衣卫还有小部分人有些搞不明白,但跟着来的禁军和夏守忠等太监们,一看就明白石仲魁的意思。
所谓大汉将军,就是殿廷卫士,这群人个个身材高大,同时大部分都是有军功的兵卒和一部分勋贵子弟家的长子组成。
进宫第一件事,便是由人教导各种规矩和禁忌。文網
可以说,战斗力因为常年缺乏训而不敢保证,但规矩却没人比他们更懂。
自己等人陪着宣旨的钦差上门,还没进贾家,居然有奴仆敢从中门出来。
说重一点,等于贾家让两个奴仆出来迎接圣旨。
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抓起来直接砍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听到石仲魁的怒喝,哪里还敢犹豫。
立马就有十几人握着方天画戟、金刀金斧扑了过去不说,手里的武器还直接对向了赖大和赖二。
但凡这两个家伙有丝毫异动,直接就是一刀、一斧头砍过去。
赖大和赖二早就石仲魁的话,吓的亡魂大冒,现在有看到刀斧加身,哪里还敢乱动。
直接五体投地跪在地上,赖二甚至还喊着冤枉。
随即就被人抓着衣领,拖到正门台阶下。
石仲魁嘴角一笑,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吓傻了,并且蠢到无药可救。
或者说,至少赖二心里对贾家早已经没了多少畏惧之心。
赖大虽然没从中门出来,但他也养了个狼心狗肺的赖尚荣。
“掌嘴,给我狠狠地打那个还敢狡辩的狗奴才。”
赖大一听亲兄弟说冤枉就知道糟了。
好在听到石仲魁说打赖二,赖大这才松了口气。
暗道兄弟真是湖涂了,这事如何冤枉了他
而大汉将军哪里会管赖二是谁家的管家,还有平日里在外面是如何威风。
分出四个人死死按住兄弟俩的胳膊,再有一人抽出单刀,用刀鞘狠狠的打在他嘴上。
仅仅一下,就让赖二至少断了五六颗牙齿,再两下,血水已经四散飞溅。
再几下,脸上已经血肉模湖起来。
吓的贾家守门的一众奴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而一旁的赖大更是吓的脸色惨白,浑身抖动,等血水飞溅到他脸上,甚至吓的直接失禁了。
惹的两个压着他的禁卫暗怒,双手发力,死死扣住他的胳膊,疼的赖大不由大声求饶起来。
但出奇的贾赦、贾政、贾琏和贾珍,却没半点帮他们求情的意思。
甚至撇了撇脸色铁青的夏守忠后,贾赦四人知道,此时打的越狠,贾家才越不会被牵连。
而且,心里还很是感激的看了看石仲魁。
若不是他率先开口,等宣旨的队伍回去,必然会有绣衣卫、禁军和小太监们,汇报赖二从中门走出来迎接宣旨队伍的事。
那时候就不是打两个奴仆就能摆平了。
接连打了至少十五六下,负责大人的禁卫,这才停手看向石仲魁,免得真打死了,最后自己也跟着倒霉。
石仲魁也知道用刀鞘掌嘴,和用手掌打人完全是两回事。
被打了十五六下,绝对是禁卫留手了。
否则三五下就能把人打傻了,甚至往额头招呼,打死都不难。
“拖走,扔在墙角。”
得了命令的禁卫,抓着赖大、赖二的头发就往墙角拖。
然后像是扔破布一样,直接甩到墙根边,就不管了。
只要不是当场打死,保管不会有人跳出来找麻烦。
真算起来,大不敬之罪只是挨打,反而是轻的。
总算是贾政顾忌贾母和赖嬷嬷,对着贾琏使了个眼色,贾琏只能对着跪在不远处的自己的小厮摆摆手。
示意他去看看赖二的伤势。
石仲魁也不管这些,笑着对夏守忠道,“公公,眼看着这天就要完全黑了,不如先进去宣旨。至于那不知敬畏的奴才,交由随行的一位公公带去绣衣卫处置便是了。”
夏守忠听完就在心里大骂。
虽说大不敬这种罪交给内监和绣衣卫处理,再妥当不过了。
可夏守忠心里清楚,若是当场打死了,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但交给了自己,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