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认出正在排队的有很多是附近的人,暗想那些后来的旅客十有买不到票,带着许明远和张兰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要抓捕的目标。
王红梅正在跟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老太太兜售黑市票,韩渝拉了拉许明远的袖子,许明远拍拍他的手,表示看到了。
张兰也注意到要抓捕的目标,走过去买来三个油饼,背对着嫌疑人笑道:“一人一个。”
韩渝接过油饼,正准备道谢,徐三野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许明远朝徐三野微微点点头,徐三野像是没看见似的从三人身边擦肩而过。
以前白龙港派出所抓票贩子,都是想方设法抓现行。
沿江派出所之前做了大量工作,不需要那么麻烦。徐三野在广场上兜了几圈,确认各小组都找到了要抓捕的目标,把摩托车停在候船室门口,摘下安全帽,走进去取来一个手提式的喇叭,举着喇叭喊道:“各小组注意,行动”
什么各小组
行什么动
旅客和小商贩们一头雾水,纷纷朝候船室门口看去。
许明远一听到徐三野命令就掏出手铐,冲上去一把攥住正跟老太太讨价还价的王红梅。
“不许动,我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怎么了”
“你说呢”
许明远反问了一句,卡察一声麻利地铐上她的左手。
“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抓我你说你是公安局的,你的证件呢”王红梅急了,挥舞着右手就要挠。
“倒卖船票,我们早盯上你了,给我老实点”张兰一把抓住她右手,跟许明远一起把她控制住。
老太太吓坏了,提上包就要走。
韩渝连忙拉住:“奶奶,别害怕,别紧张,我们是在打击票贩子,你别急着走,我们等会儿要找你了解下情况。”
王红梅急了,嚷嚷道:“了解什么,我就是跟她拉拉家常。”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狡辩”许明远呵斥道。
想到很多旅客没买到船票,韩渝连忙指指她的胸口。
张兰勐然反应过来,伸进去从她的胸罩里摸出三张船票,举到她面前问:“这是什么,买这么多船票做什么。”
王红梅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知道她把票藏在哪儿,觉得这个小孩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现在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又挣扎着嚷嚷起来:“我是帮亲戚买的,买票又不犯法”
“帮亲戚买的,你的亲戚真不少啊,走。”
“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
同样的场景,在售票室、候船室、汽车站门口和旅社、商店门口同时上演。
一个个票贩子被便衣民警从人群中揪了出来,押到了广场中央,被呵斥着蹲成两排,深受其害的旅客们纷纷拍手叫好。
“给我蹲整齐点”
“不许东张西望,不许交头接耳。”
“低头做什么,给我把头抬起来敢投机倒把,敢倒卖船票,现在不敢见人了”
徐三野一边在两排嫌疑人前面徘回着,一边举着扬声器声色俱厉:“我们是陵海公安局的民警,我姓徐,叫徐三野,是陵海公安局沿江派出所的所长。
我们早就盯上你们了,群众赚点钱容易吗,一张一块七的散席票,你们竟然倒卖到十五块一张。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物价就是被你们这些投机倒把分子炒起来的”
一个票贩子不服气地说:“这又不归你们管,我也没倒卖船票。”
“不归我们管,你再说一次”
“本来就不归。”
徐三野走上前就是一脚,票贩子一个踉跄被踹翻在地,嚎叫道:“公安打人”“我打你了吗,我是踢的好不好。连话都不会说,还敢出来投机倒把。”
消息太闭塞,白龙港离县城不算远,这些人居然没听说过自己。徐三野觉得很没面子,抬起腿又是一脚。
票贩子疼得嗷嗷叫,不敢再顶嘴。
徐三野冷哼了一声,板着脸色说:“顾长富是吧,我踢的就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徐三野是做什么的。”
这个公安跟土匪似的,不但打人,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一帮票贩子吓得魂不守舍,不敢再吱声。
大快人心啊,旅客们兴高采烈,鼓掌喝彩。
这时候,一辆警车拉着警笛缓缓开了过来。
徐三野不想错过这个立威的机会,放下扬声器,回头道:“老吴,先别急着把他们押上车。咸鱼,赶紧去找根麻绳。”
踢几脚就算了,难道要把这些票贩子吊起来打
刑侦队长吴仁广吓一跳,低声问:“徐所,找麻绳做什么。”
徐三野冷冷地说:“把他们串起来,押着走几圈,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再倒卖船票。”
要是把二十几个嫌疑人全吊起来当众抽打,那个场面太“壮观”,深受其害的旅客是高兴了,但传出去影响太恶劣。
只是游街,这个没问题,吴仁广终于松下口气。
“老章,你们几个抓紧时间去取证。好多旅客没买到票呢,取完证赶紧把缴获的船票,送到售票窗口重新发售。”
“是。”
“老李,把敦促涉桉人员自首的通知贴出来。”
“马上。”
“张所,麻烦你们的广播员多广播几遍。”
“行,我这就去安排。”
徐三野频频下命令,指挥刑侦队,指挥白龙港派出所,指挥所有人。
吴仁广服从命令听指挥,事实上他早习惯了。只要徐三野在场,别说他这个刑侦队长,就算几位副局长过来都没机会开口。
卓牧闲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