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斌正在床上躺着,身上还盖着大衣,看样子是想睡会觉。孟副连长进门就训他:“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岛觉正课时间怎么上床睡大觉了起来,快给我起来”
徐晓斌躺在床上问他:“孟副连长,请问,你这是新官上任烧的头一把火吗”
孟勇敢笑了,上前去拖他起来,边拖边说:“告诉你吧,我这是第二把火了第一把火烧的是你老婆,把你老婆烧得哑口无言,当场就烧蔫了、草鸡了、得了禽流感了可惜你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否则我的第三把火就准备烧烧你家孩子。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我可把我的三把火,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你们家了”
徐晓斌一听,来了精神,马上爬了起来,一迭声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说,给我仔细地说一说。”
孟勇敢当然乐意仔细地说了,他也不用夸大其词地说,也不用拔高加水分地说,就那么一五一十地实话实说了一遍,把徐晓斌听得精神振奋、兴高采烈。
徐晓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拳,直捣孟勇敢的胸口,捣得孟勇敢向后一个趔趄,马上就龇牙咧嘴了。孟勇敢捂着胸口,悲壮地说:“奶奶的你怎么真打呀”
徐晓斌赶紧抱拳求饶:“奶奶的我哪知道我有这么大的劲呀我这是太高兴了,力量倍增啊兄弟,祝贺你,闯关成功”
孟勇敢捂着胸口,不太敢相信地问:“难道能这么容易就闯关成功了”
徐晓斌又捅了他一下,这次捅得很轻,简直就是在爱抚他:“你不要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只要你们俩以后不出什么问题,我老婆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了。她就是这种人,只要当着你的面没什么话说了,她肯定不会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的。她不是那种背后使坏的人,这点你应该了解。”
孟勇敢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还是有些担心:“这可不是一般的事,这可是她表妹的终身大事呀”
徐晓斌很权威地说:“我了解她们家唱东方在她们家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只要唱东方拿定了主意,我丈母娘就会坚定地站在她一边,坚定地支持她。只要我丈母娘表态了,那基本上就是一锤定音了,别人再说什么,也是浪费吐沫星子。因此,所以,你明白了吧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现在你巳经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我老婆是只聪明的猴子,她是不会对着过去的帆船乱喊乱叫的”
孟勇敢这下高兴了,他伸出拳头来,又回了徐晓斌一下,笑着说:“看把你得意的,一口一个丈母娘地叫着,好像天底下就你有丈母娘似的”
徐晓斌一听也笑了,又急忙抱拳说:“哎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有丈母娘了,而且咱们俩还是一个丈母娘兄弟,以后你就是咱丈母娘的红人了,你可要替我多多芙言几句呀”
孟勇敢乐得满脸开花,一个劲地点头,一个劲地说大话:“好说,好说,都包在兄弟我身上了”
孟勇敢从徐晓斌那儿离开,又给远在上海的唱东方打电话,很谦虚地报告了他巳经把她表姐许兵拿下了。他以为唱东方也会像她姐夫那样,很兴奋地让他仔细地说一说事情的经过,谁知唱东方在意的不是她的表姐许兵,而是她的情敌倪双影。
唱东方已经把倪双影视为假想敌了,对她的存在如鲠在喉,尤其是对她巳经占领了自己未来婆婆的那块阵地,深感不安。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不是倪双影的对手,而是对一切想染指孟勇敢的女性,都心里不舒服。这大概就是女性的嫉妒吧对一个力量对比悬殊的同性也能妒火中烧的。
唱东方在上海很不满意地说孟勇敢:“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就分不清主次呢,真是拎不清。我表姐那儿什么时候说不行啊关键是倪双影那儿你到底什么时候说呀现在她巳经吃饱了,喝足了吧你不用再担心她吃不下、喝不下了吧”
孟勇敢都有点糊涂了,明明是她担心别人吃不下饭去,现在怎么又成了他担心了呢孟勇敢没有跟女人打过这种交道,对女人的胡搅蛮缠没有经验,他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唱东方又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一提到倪双影,你就这么暧昧、这么可疑呢你俩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呀如果真有,那我成全你们,我退出,你跟她好吧”
孟勇敢更糊涂了,简直不知她这说的是哪跟哪孟勇敢急忙说:
“看你说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你也认为我是脚踩两只船吗”
唱东方马匕追问:“还有谁说你脚踩两只船了”孟勇敢说:“还有你表姐她也诬陷我脚踩两只船”唱东方“咯咯”地笑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的不髙兴,笑够了,她又说:“你要是不想让别人诬陷你,那就快点找倪双影摊牌”孟勇敢说:“我这就准备去找她,放下你的电话我就去”唱东方说:“不准在她那儿待得时间太长,顶多半个小时”孟勇敢说:“不用半个小时,十分钟就够了。”唱东方又开始不忍了,劝他说:“你别那么着急,你要和颜悦色点,尽量委婉点,知道吗”
孟勇敢少有地听话,更少有地这么听女人的活,孟勇敢听话地说:“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孟勇敢敲开倪双影的房门,开门的不是倪双影,而是他最怕见到的王技师,王技师可愿意见到他,看是他,马上高兴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