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斌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老婆清醒的时候,他就管不了她;老婆喝多了,喝糊涂了,他就更管不了她了。徐晓斌去夺许兵的酒杯,哄她说:“没酒了,别喝了”许兵死命地护着自己的杯子,口齿不清地说:“你胡说还,还有呢”
徐晓斌说:“就剩一点了,别喝了”
许兵说:“毛,毛主席,说,说,浪,浪费,是,是极大的犯,犯罪”唱东方笑了,说:“你看我们家的人,喝醉了酒,也在讲政治呢”许兵突然用手指着她,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可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就那么用手指着她。
唱东方笑着逗她:“姐,你有什么话要嘱咐教育我吗”许兵点了点头,好像想起来了:“对,对对我是有话,要,要对你说。”
唱东方还笑:“说吧,我听着呢。”
许兵的手好像在指点江山:“东方,你,你撤,撤出阵,阵地咱,咱们不,不玩了”
唱东方不笑了,她大惊失色了,她马上扭头去看身边的孟勇敢。孟勇敢也奇怪地扭过头来看她。唱东方惊慌失措起来,她大声地说:“姐,你喝多了吧你胡说什么呀”
许兵好像又清醒一点了,说话也清楚一些了:“我,没喝多。我心里,清楚着呢你,你的任务,到,到此为止你可以,离,离开他了”
许兵的手又明确地指向了孟勇敢,人点到了,意思也明白无误了,孟勇敢的脸色也开始起变化了。
唱东方急得声音都变了,都不敢冉看孟勇敢了。她只好冲徐晓斌嚷:“姐夫你也不管管你老婆让她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姐夫看了对面的哥们一眼,见那哥们的脸色正在冷却,姐夫似乎也不知怎么办好了,急忙去拉扯自己的醉妻,冲着醉妻没好气:“好了,你喝多了,瞎说什么呀走吧,回家吧”
许兵不走,挣脱了他的手,扬起红彤彤的醉脸,无比诚恳地望着孟勇敢,给他道歉:“孟,孟勇敢,对,对不起我,为了试,试试你,是不是同,同性恋,是,真不近女色,还,还是假,假的,就,让我表妹,让她,去,接近你,考,考验你对,对不起啊这个玩,玩笑,开,开得太大了呰,是,是不是呀”
孟勇敢的脸色大变,呼吸都急促了。
许兵醒了,头痛欲裂。
许兵开始哼哼,把正在卫生间里洗漱的徐晓斌吸引了过来。徐晓斌拿着牙刷,嘴上还见着白,他问许兵:“头痛了吧”许兵难受地点了点头:“嗯。”
徐晓斌口气一转,表情也变了:“该活该再让你喝”许兵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这样啊人家这么难受,你不说安慰安慰我,给我按摩按摩,还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徐晓斌说她:“你还好意思提情义两个字你讲情义了吗你讲情义还那么伤害人家。”
许兵纳闷地翅着他:“我伤害谁了”徐晓斌说:“你伤害谁了,你不知道”
许兵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快告诉我,我又伤害谁了”
徐晓斌的声音都大了:“孟勇敢你又伤害人家孟勇敢了,而且伤得还不轻呢许兵,我看你这次怎么收这个场”
许兵更纳闷了,她皱着眉头问:“我伤害孟勇敢我为什么要伤害他呢我没有理由伤害他呀再说,我记得他昨天没喝洒哇,不可能跟我吵起来呀”
徐晓斌望着她说:“你这不是还记事吗还记得人家昨天没喝酒,那你怎么就不记得你昨天是怎么得罪人家的呢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
许兵都有些急了,她捂着脑袋坐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装呢你快告诉我,我又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吃顿火锅,就把人给得罪了呢而且还是请我客的人。”
徐晓斌坐到床上,同她面对面,说她:“许兵,不是我说你,你是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通过这件事,好好改改自己的毛病。”
许兵更急了,冲他嚷:“你不用先教育我,你先告诉我,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事了”
徐晓斌只好放弃教育,只好陈述事实了。他把昨天饭桌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许兵有些糊涂了,她问徐晓斌:“我给他道歉,有什么不对的吗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事,我压根就用不着道什么歉。但我却主动道歉了,他生什么气呢这不是他的做派呀,这还是孟勇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