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技师的意见是:许兵同志,你想过没有现在团里的住房这么紧张,别人要不来的房子,怎么你一张嘴,就轻轻松松地到手了呢你知道你利用了什么吗你利用了男人的弱点,用自己姣好的容貌,到领导那儿,用你锐利的矛,去刺领导薄弱的盾你说你这样做像话吗作为你的丈夫,我对你轻而易举就拿到这套房子的钥匙感到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许连长的态度是:呸你不舒服你活该你不舒服说明你心胸狭隘,说明你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你们男人好色,该我们女人什么事我们长得好一点的女人,是不是都应该一事无成才对但凡我们干成点什么事,都是靠色相引诱的、勾引的你也是我用姣女的容貌引诱来的吧是我勾引的你吧这么说你舒服点了没有
许兵将钥匙交给丛容时,丛指导员激动得都语无伦次了。如果他仅仅是语无伦次倒还罢了,问题是他还激动得口无遮拦了。
丛容激动地说:“哎呀,哎呀,还是你们女人好办事啊这几天我的腿都跑细了,嘴也磨破了,好不容易让人家答应考虑考虑了,哪想到喜从夭降啊连长啊,许兵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哇还是你行啊,人长得漂亮,干什么都行啊”
许兵生气地想:奶奶的还是人家刘晓庆说得对。做女人难,做漂亮女人更难
最近,孟勇敢明显地感到来自连长许兵和技师王惠的压力。他暂时还没觉察到他身边卧有更阴险的敌人,他还傻了巴叽地把敌人视为知己,对敌人大骂他的同伙。
孟勇敢说:“你老婆和王技师那两个老娘们真让人讨厌最近她俩像蚂蟥似的,老是缠着我。她们是不是干这种事特上瘾哪她俩还不如转业,脱下军装去专职当媒婆呢。”
徐晓斌不爱听了,说他:“你说王技师是老娘们还比较靠谱,说我老婆是老娘们靠谱吗”
孟勇敢笑了,说:“现在不是,将来不是吗这不是早晚的事吗看把你急的,好像你老婆真成x老娘们似的。”
徐晓斌说:“不但你烦,我也烦哪。那两人不但缠着你,还把我也给缠上了,天天逼着我做你的工作。我看你一天不答应,我是一天不得安生。我看你还是答应了算了,免得她俩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
孟勇敢说:“我是不会向她俩屈服的我还没尝过初恋的滋味呢,我不能白来这世上一趟。一场惊心动魄的恋爱都没谈过,那不冤死我了”
徐晓斌笑了,说:“你还敢向往惊心动魄的爱情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呀那种爱情你以为是好玩的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孟勇敢认真地说:“别说脱一层皮了,就是脱两层皮也值啊能把惊心动魄的女人娶回家,那该是什么滋味啊”
徐晓斌说:“你呀,你就别做美梦了。这年头,哪还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爱情呀现在的爱情,都是量身订做的,都是些半成品,还有相当数量是些废品,甚至是垃圾。那量身订做的爱情还箅是好的呢,就像咱们身上的军装,你有多大个,就要选多大尺寸的爱情。你还想着天上能掉那惊心动魄的馅饼你等着吧”
孟勇敢坚定地点着头,坚定地说:“我等着,我当然要等着了”正说着,门开了。连门也不敲就进来的,是一连之长许兵。徐晓斌批评她:“你怎么连门也不敲”
孟勇敢也跟着给她提意见:“就是。这毕竟是男宿舍,我们要是正不方便呢怎么办”
许连长问:“正课时间,你们怎么会不方便呢军营里的正课时间,只有照章办事,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
徐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话可说了。徐晓斌丈着自己特殊的身份,嘴还有点硬:“你有事吗”许兵说:“我当然有事了”
“有什么事”徐晓斌问。“有什么事也不该你问呀。”许兵剌他。孟勇敢只好开口问了:“连长,您有什么指示”连长指示说:“盂分队长,你带着徐技师到指导员的新房去帮忙安窗帘去。”
孟勇敢叫了起来:“什么,让我俩去安窗帘为什么非我俩去派俩战士不就行了”
连长说:“因那新房是借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孟勇敢不屑地说:“借的借两天不就成分的了吗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吗呀好像谁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似的”
许连长说:“正因为里边有猫腻,才更不能派战士去呢。你俩去,徐技师有经验,徐技师主干,你打下手,也箅是观摩见学了。”说完,许兵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俩快点,别磨蹭。”
许兵走了,孟勇敢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对徐晓斌说:“这小娘们,真是欠收拾”
徐晓斌也不在意他对自己老婆的称谓了,点头表示赞同:“是欠收拾”
听他这么一说,孟勇敢又来气了:“别人能收拾她吗不都指望你了吗”
徐晓斌笑了,不负众望地说:“好吧,等冋家看我怎么收拾她”孟勇敢叽笑他:“等你回家,等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汇报安窗帘的事。我还不知道你。”
徐晓斌站了起来:“你知道还不快点走”孟勇敢假装不知道:“到哪去”徐晓斌说:“出公差呀,到新房安窗帘呀”孟勇敢叫唤:“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人家的新房,我去帮人家装窗帘。”
徐晓斌往外推他,边推边做工作:“你别不知好歹了,让你去新房观摩见学,那是人家的良苦用心。”
盂勇敢回过头来盯着他问:“哎,徐晓斌,你是不是她俩派来的奸细呀”
奸细吓了一跳,赶紧说:“我是奸细你看我像奸细吗我脑门上写着奸细俩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