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3(1 / 2)

尉官正年轻 刘静 2661 字 7天前

徐技师还真问:“她什么意思”

王股长也真说:“她这是一箭双雕。即给我们交了差,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接了两个烫手山药,吃不下、拿不住地难受。哎呀,高高实在是高哇这个女人不简单,狡猾狡猾的呀”

徐晓斌难受了:王股长这是夸自己的老婆吗分明不是嘛,分明是在损她嘛可自己能怎么办呢迎合吗,不妥吧那毕竟是睡在自己身边的老婆呀反驳吗,也不妥吧别说吃了人家的嘴短,就是没吃人家、没喝人家的,人家这样笑里藏刀地说咱儿句,咱还能跟人家翻脸不成徐晓斌正难受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边孟勇敢挺身而出了。

孟勇敢站了起来,握着自己的啤酒瓶给自己咕咚咕咚倒上,倒了半杯,酒没了,他又不客气地抓起了徐晓斌的酒,给內己续满,剩下的又倒给了王股长,把空酒瓶还给了徐晓斌。

孟勇敢举着冒着白沫的啤酒,像个正义之神,一脸的庄重和认真,说出来的话,令徐晓斌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勇敢说:“老乡,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他那个操蛋的老婆厉害那是不假,但你要说她狡猾,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还是不了解她。那个女人,虽然挝害,但人不坏,也不奸,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我们连确实没人了,派不出公差了。有口气的,除了在机上值班,就是在床上睡觉,剩下的都去出公差了,连我们副连长都去被服仓库倒腾服装了。连里就剩下我和他老婆了,他老婆还说要和我一起给你们出公差。这小子一听他老婆要和我单独出公差,吓得觉也不睡了,脸都没冼干净就跟我一起跑来了。人家两口子对你们军务股够意思了,你还在这里说人家老婆狡猾什么的,你说你够意思吗这么不厚道,你还是我们山东人吗”

王股长马上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不去跟等在那儿的孟勇敢碰杯,而是弯下腰来找徐晓斌的杯子,徐晓斌急忙站了起来。王股长把自己的酒倒给了徐晓斌一半,又命令看得有点发呆的吕参谋:“把你的酒拿来,给我们满上”

王股长举着溢得满手都是啤酒的杯子,气得拿眼直瞪倒酒的吕参谋。孟勇敢笑着说:“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的手脖子都快断了。”

王股长说:“徐技师,刚才我说的话收回,箅我没说,改日我请你们两口子喝酒。咱们好好喝一场大酒。我知道许连长很能喝,我是喝不过她”

孟勇敢又一次挺身而出:“没事,到时候有我哪,咱俩喝不死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许连长的声音:“你俩要喝死谁呀”孟勇敢吃了一惊,手一抖,酒撒了一身。

许兵又惊又喜地站在空了一半的圆桌旁,像要发大财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徐晓斌将空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像个当家主事的男人似的,劈头就问:“你怎么来了”

许兵哪里将他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她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反问他:“这是你家开的店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她身后像尾巴一样跟着的小文书多嘴多舌:“连长你真逗徐技师家不就是你家吗你俩不是一家吗”

许兵装着恍然大悟:“噢,闹了半天,咱俩是一家呀哎,当家的,我们能坐下来吗”

徐晓斌说:“你们另外找地坐去,别跟我们掺和”许兵说:“哟,咱们一家人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分开吃,让外人看了该怎么想”

王股长忙说:“坐这,坐这,坐这一起吃一起吃更热闹”许兵乐得眼都成月牙了:“股长啊,还是给机关出公差好呀你们多善解人意,多以人为本呀哪像给被服仓库出公差,把我们副连长的腰都给累拧了,听说连口水都没捞到喝。”王股长问:“副连长呢”许兵说:“在后边呢,两个人架着,走得慢。”徐晓斌问:“你们怎么不到食堂吃”

许兵故作内疚地叹了口气,说:“唉,这不是工作不细吗做事丢三落四吗忘了让食堂给他们留饭了,只好请他们下馆子了。唉,教训哪以后凡是后勤的公差,一律不给出凡是司令部的公差,尤其是军务部门的公差,要多少,有多少”

少尉吕参谋毕竟见识有限,哪里见过一个连队主官对他们军务股如此赤裸裸地表达忠心过尤其这个主官还是如此地明眸皓齿,笑得还如此地阳光灿烂。小吕参谋印堂发亮,两眼放光,放光的两眼频频地去烧烤自己的长官。

王股长虽然比吕参谋见多识广,但见多识广的王股长这时候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他再不表态就更被动了。王股长拍了下桌子,当场表态:“就冲许连长这句话,这顿饭,我们军务股请了”

徐晓斌马上去看孟勇敢的表情,不出他所料,孟勇敢的大嘴又快撇到耳朵根去了。孟勇敢的歪嘴也没逃过许兵那明亮的大眼睛。许兵一声惊叫,吓了大家一跳。

许兵叫道:“哎哟,孟勇敢,你的嘴歪了。你是不是面瘫了”

不到六点,徐晓斌就醒了。这对好不容易逮着个星期天可以睡懒觉的军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可这也赖不着人家徐技师,谁让许连长这么町爱地、像小猫一样蜷在徐技师怀里睡得这么香呢

徐晓斌望着自己怀里这个笑眯眯的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的老婆,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呢别说现在天都亮了,就是昨天一晚上,他都火烧火燎地没睡踏实。你说这叫什么事呀这么漂亮的老婆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碰她,更别说干点什么了。此时此刻的徐晓斌,心里像长了痱子―般,恨不能让百爪来帮他挠心呢。

昨天晚上,徐晓斌早早地洗完澡上了床,拿着本杂志满心欢喜地跷着二郎腿守株待兔。别看俩人在一个连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能踏踏实实地搂在一起睡个安稳觉,一个星期不过也就周末这两天。就是这两天还不能雷打不动,不是她值周,就是他值班,锣齐鼓不齐地什么也干不成。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好像都盼着有个小别的机会,好尝尝胜新婚的滋味。徐晓斌对这样的陈词滥调最深恶痛绝了。有一次他搂着小别一周的许连长,恨恨地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谁敢在老子面前说这话,老子就抽他让他来尝尝这一周一别的熊滋味”

许连长一身香气地站在床边,像查铺查哨那样说他:“哟,你怎么光着大膀子”

徐技师低头看了看自己整装待发的身子,有点嬉皮笑脸:“这样省事,省得一会还得脱。”

准知许连长却公事公办地通知他:“今晚不行”徐技师一听就急了,将手甩的杂志一合,声都有点变了:“怎么不行”

许连长笑了,像小猫那样眯缝着眼:“我说不行就不行。”徐技师一拍床铺,有点震怒:“不行也得行”许连长一点也不怕他,反而笑得更欢了。她弯下身子,像小妹妹那样求饶:“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求求你先让我睡一觉,我醒了再来,行吗”

徐技师像兄长一样体贴她:“你只管躺着享受,我来劳动。你别动,我动。”

许连长的脸像大海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风和日丽,转眼间就暴风骤雨了:“真不要脸这么流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徐技师一脸的无辜:“两口子说话,什么话不能说”许连长一身正气:“这种流氓话就不能说让开我要上床”在这样的氛围下,徐晓斌再去死皮赖脸地碰人家,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流氓了。

许兵大概是真累了,头一挨枕头,眼睛就睁不开了。既然困成这样,你就赶紧睡吧。她不,她又像只小猫一样偎了过来,闭着眼到处找他的胳膊。她缎子一样的身子一碰到他的身子,他的身子就不争气地呼呼着了起来,火烧火燎地别提有多难受了。真是谁难受谁知道哇怛难受又能怎么办呢你能趁着人家昏昏欲睡的时候强暴人家吗那样的话,自己不光是个流氓了,还是个强盗了,成了双料的坏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