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火映在她清墨的眼眸中,晕开了一层亮色的光。
这家伙
啧。
法医沉默了少顷。
不知怎地,
她突地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那是她之前追着蔚然来的那一家。
法医盯着酒吧牌匾看了两眼,就是很忽然的想进去。
古香古色的街道上闪烁着霓虹灯光,装修精致金贵的酒吧在深夜中喧嚣繁华。
艳丽的绚灿,梦幻般的繁华。
没有理由。
她停了车,径直走进了酒吧。
酒吧一如既往,还是那么一副纸醉金迷的样子。
五颜六色的暧昧光线打下来,摇滚音乐声震耳欲聋。
可舞台上的驻场歌手却不再是那个惊鸿一现的人。
茫茫人群中,
染白的目光,
一眼定格在吧台。
迷离又昏暗的光线下,吧台处的修长身影,就那么懒懒倚在那里。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最为引人注目,黑色风衣衣袖衬着肤色冷白,尾指的钻戒折射的光晃了染白的眼。
他拿着调酒杯,调酒的手法繁琐又绚烂,高调而华丽,典雅的迷人。
酒吧那么混乱的场景,那么多的人。
偏偏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而他在对她笑。
蔚然半勾着唇,颇有些愉悦的伸出手来,对法医勾了勾手,那一枚戒指色泽冰冷又莹润,无声的暧昧。
染白眸色浅淡的看着他,走了过去,靠着吧台,她白皙指尖轻轻敲了一敲,“一杯威士忌,谢谢。”
“威士忌太烈。”蔚然懒散笑了笑,将刚刚调好的酒递给她,推向了染白面前,嗓音清透,似笑非笑“刚调的,尝尝”
染白垂眸看了一眼。
蔚然调的是螺丝刀。
很经典的一款鸡尾酒。
别名
少女杀手。
染白接了过来,指腹贴着酒杯的温度冰凉,有意无意的擦过了青年指尖,然后蔚然在她手心上轻轻勾了一下,幅度很小,细微的痒。
“先生还兼职调酒师”
青年靠着吧台懒洋洋的笑,长腿交叠在一起,他撑着下巴看着她,“偶尔来,算不上。”
“哥哥调的酒呢。”蔚然直勾勾的盯着她,明目张胆的直白,“不给别人喝。”
言下之意,
是独你一人。
染白微微眯起眸,没说什么,她看着光线下的调酒师,斯斯文文又矛盾痞气,她从蔚然隐约闻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味道,有点陌生,在淡香萦绕着残留了几分。
像是爆炸的硝烟。
她淡声“先生之前去哪了。”
“啊。”蔚然指尖轻点了下唇角,不甚在意的笑,“是出去了趟,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法医微微倾身,靠近了他,她突然伸出手来扯住了青年的领口,往自己面前一拽,将调酒师压向她,染白侧眸,淡色薄唇贴近青年颈项处,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她轻轻闻了闻,在淡香萦绕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更加明显了。
“你碰过汽油”染白声音压的低,音色天生泛冷,在这喧嚣而混乱的酒吧当中,只有蔚然一个人能听得到。
那样的距离很近,医生呼出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他颈项上。
蔚然微顿了下,他喉结上下混动出精致性感的弧度,伸手握住了染白的手,很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