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孝顺,置母亲不顾”是因为“童年受到了虐打”
网友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从礼堂的布置慢慢推认出具体的位置。
接着就有更多应证的声音,“
“我是山城xx区的,向小园原来是山城人”
“她原名叫冯晓晓妈妈叫冯茉我小时候住那边的,好像有点印象,她妈妈特别漂亮,可是她嫁那个男的经常喝酒打人,也不工作”
“啧,所以莫名其妙就说别人不孝,她妈妈看起来也不行啊,对孩子不好,后来长大肯定不亲啊”
“那她妈妈是二嫁,向小园和她哥是同母异父”
“不是的,她妈妈是带着小园嫁的,那男的是她的继父。”
“不是自己亲生的也写得了手,那男的真不是东西”
阮清的预感也成真了,越来越有更多的路人和大v的下场,议论的角度也有新的变化。
“就算她母亲有所疏忽,可也不能这么多年对亲生妈妈都不闻不问吧对了昨天不是有人还在医院拍到了向小园吗是不是她妈妈出事了”
“对,哪里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啊她妈妈肯定是有苦衷的,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家里还是需要有个男人。”
“哼,家里还是需要有个男人这种思想荼毒了多少女人,结果找的男人既打老婆又打女儿,这有个屁用”
“不是所有的二婚家庭都这样,也不用太敏感了,我现在的老公就对我女儿挺好的,我们结婚后也生了儿子,我们一家四口也挺幸福的。”
“你幸福了,那是你运气好,啧,我就问一句,那他对你们的儿子跟对你女儿是一样的你自己也一碗水端平了么”
“在外是怂包,靠老婆养,还打老婆和孩子,啧,听听,太熟悉的国男配置了,男的真的垃圾”
“她妈妈缺男人不行吗自己带着女儿过不行吗非得再找一个真的服了。”
“这话我就不中听了,她妈妈除了是个母亲的身份,还是个女人啊,她找自己的幸福也没什么错啊,家里还是需要一个男人不是说我们缺男人不行,是生活太辛苦了,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有时候累了也想找个肩膀靠靠啊”
“孩子一岁的时候我就离婚了,我就是怕后爸对她不好,一直就没再婚,现在她上高中了。她妈妈太自私了”
话题渐渐地发散,变成了二婚对一婚家庭的影响,离婚的女人为了孩子该不该再婚,家暴对孩子的影响等等社会向的讨论了。
扩散的范围越大,小园就越无法从热搜脱身。
“说我可以,不过我不想那些人这么说我妈妈。”小园正色道,“清姐,你有办法吗”
阮清“嗯,这就是我为什么想来和你商量,如果我们要回应,那必须得做出澄清或者证明,这势必要你说出一些事实,要是回应得模糊或者模棱两可的话,效果还不如不回应。”
小园敛睫,“哥哥不知道吧”
阮清摇了摇头,叹口气,“我觉得这也必须要和他说,如果只是在议论你,那么这时候就算了,可是这涉及到你们一家的事情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已经有人在逼问那博主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何会精神失常住疗养院了”
这也是阮清所担忧的问题,没有搞清楚,她也不敢贸然做出回应,而且她估计这才是他们兄妹俩最避讳的事情。
果不其然,小园神情一紧,望向了她。
她忙说“那博主没回应,她还把发的照片都删掉了。这是她最后发的一条。”
小园扫向了平板。
“我把照片删掉了,刚才有些急了,其实这属于向小园的家事,我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我本来发现自己小时候的同学现在变成了大演员非常兴奋,她被人黑我替她不值,所以才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说的一句就是,她这样都是有内情的,我就不再说了,退博之前我想对老同学说一句,你真的很棒,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才华有天赋,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一切,我祝福你”
语气诚挚感人,也引发了不少评论的感慨。
小园看得眼眶发热,挪开了视线。
“挺感人的,”阮清也感慨,又有点无奈,可她说有内情,这样就更激发网友去挖掘的好奇心了,所以她也必须要知道,“园啊,宝贝,我能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园嘴唇微微阖动了下,她从未主动和除了心理医生之外的人说起童年的事情,起初是挨饿,后来是挨打,后来是时时刻悬在头顶的恐惧,以及那天晚上母亲那沾着血疯狂的五官,还有那一句一句的责问
那些画面一拳一拳地在她脑海里击打,她不自觉地双手捂住了头,忍着一波一波的闷痛。
要和清姐说的,或者要不就干脆等网络的人挖出来算了她也不怕,她现在还怕什么呢可是要她自己说出口,她的喉咙像有把刀搁在那里,只要一动,立刻见血封喉。
她以前也有过倾诉的,在苇庄的面前,那时她满腔都是对她的爱意,轻而易举就有了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她的冲动,好的,不好的,都很想和她说,想把自己完全敞开在她的面前。
另外一股悲伤像洪水一样倾泻了下来,她想要与她建立的情感链接已经被打碎了。
“园儿,宝贝,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算了”阮清见她这么痛苦的样子都慌了。
另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紧接着是菜卷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清姐,园儿,之石哥的病理报告出来了”
她们两人坐直起来,目光匆匆地投过去,菜卷拿着一叠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是
一男一女。
男的不认识,身形修长,眉目深邃清秀,气质矜贵。
而走在她旁边的是苇庄。
小园没想到苇庄还会过来,她猝然地望过去。
女人也正凝视着自己,她换了平素常见的正装,穿着驼色的毛衣和米白色的西裤,脚下踩着是平底的oafer。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眸子里清冷的目光似乎闪烁了起来,空气中发生了细微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