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即将过去的时候,北欧这座小镇终于有了些许开春的迹象。
别墅旁边最近闹了起来,新搬来的邻居家大概有三个孩子,会在顾念楼下踢皮球或者说捉迷藏,顾念站在楼上就能听到他们生机勃勃的笑声,她有时候会看他们很久,找到了久违的生机感。
谢容桓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有时候他会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表情永远是深沉的。
上周的时候,他飞回国,参加了内部的圆桌会议,当会上提出他过失伤人的时候他唇角噙着笑“就算,我一枪结束了他的命,都没什么关系。”
薄书砚双手撑起,发言“那是建立在你执行公务的基础上。”
谢容桓眯了眼睛“怎么,现在是想通过这点给江亦琛洗掉他妨碍公务的罪名”他冷冷一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给人定罪起码得有程序,现在情报档案库里并无记载你有此任务。”
“不混情报系统的太子爷自然有所不知,很多任务都是秘密,并不记录在册。”谢容桓身体前倾,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现在,是你们在和我谈判,并不是我求着你们,显然我的筹码更大,不是吗”
此次的会议人并不多,真正起到作用也就只有薄书砚和谢容桓两个人。
显然有些条件薄书砚是无法替江亦琛答应的。
有些条件他可以退步,比如些谢家要求的一些关于国会议员辞职以及退休的事情。
薄书砚诚意很足“有些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些条件我无法做主,有关江城集团的决定,还需要召开董事会,持股比例最高的是江亦琛的未婚妻,但是她现在下落不明。”
谢容桓掀起眼皮。
薄书砚也看他“但是,根据一些线索来看,她的下落,少将您应该清楚。”
谢容桓淡笑不语。
“限制人身自由是非法行为,尤其顾小姐还是处于精神异常的状态,希望少将做事拿捏分寸。”
和谢容桓谈法律并不好用。
“有趣,有趣”谢容桓鼓掌“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是她主动找到的我,寻求我的庇护,毕竟,现在而言,相比一个昏迷不醒还将面临刑事诉讼的嫌疑犯来说,我可是光明磊落许多,是更好的选择。”
薄书砚“”
楼下孩子的皮球落到顾念这边的院子里了。
一个小男孩,应该是弟弟在门口呼唤着。
顾念正好在楼下,就让安保开了门,让他进来捡球。
“要喝点果汁吗”
小孩玩了一个下午,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回头看她的眼神发量“噢,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让cy去给你倒杯橘子汁,你们是刚搬过来吗”
“是的,搬来才一个星期,我的妈妈是芬兰人,我的爸爸是丹麦人,在这之前我们一直住在丹麦,我的爸爸在一家船舶公司上班,最近他被调动来了这里。”
“原来如此。”
“你是亚洲人”
“是的,我来自华国。”顾念微笑着。
“那个大叔很凶,之前我在这里玩,他还朝我吼叫,让我们不要打扰到你休息。”
顾念看着那位高大的安保说“抱歉,我会和他说让他温和点的。”
“谢谢你。”小男孩喝了口果汁说“真的很好喝,下次我可以带我的姐姐和弟弟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