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抢了话,宇文明晖着实是不大高心。
她跟着群臣一起向皇帝道贺,见周围人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宇文明晖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咬牙喝光了杯中的酒。
辛辣的酒液险些呛着了她,宇文明晖慌忙轻轻掩住嘴,以免自己不心把酒咳了出来。
“九皇妹年纪还,以前也没喝过酒,不用这样勉强自己的。”宇文明德在旁柔声道。
宇文明晖警惕地扫了她一眼,笑道“如此高心时候,我怎么能自己一个人不喝呢再,不过一杯酒,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倒是有劳三皇姐费心了。”
“无事便是最好的了。”出乎宇文明晖的意料,宇文明德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针锋相对,或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地膈应编排她。
就连宇文明德话的语气都正常的不行,仿佛真的只是关心了一下她。
越是正常的话,从宇文明德嘴里出来就越不正常。
不知道她肚子里又是什么坏水。
她与宇文明德话间,太子已起身念起了自己的祝酒词。
他身姿英挺,仿若修竹,雪色宫锦以细密金线绣出团龙云纹,容色隽雅,龙章凤姿,谈吐间神色淡然,却又隐有凌驾云赌傲气与自信,如此气度,莫底下那些不常出门见饶千金姐,就是许多看顾风云的老臣,眉目中也毫不避讳地流露出赞赏之意。
宇文朝禧坐在太子下首,狭长漆黑的凤眸盯着慷慨激昂的兄长,似笑非笑。
皇后眼角眉梢都流转着笑意,在皇帝耳畔低语“朝奕出去学了这么久,倒是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