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就是有道理。”宇文明晖纠正他，鼓足勇气看向卢昭的眼睛。

他微眯着眼睛，宇文明晖这时候才发觉他的眼是带零媚的桃花眼，许是缝隙里太暗了，一贯明亮的眼睛也朦胧起来，似是把外面夜幕里皎洁的明月碾碎了化在里面，如镜花水月般美丽梦幻，而又不可触摸。

宇文明晖记得卢昭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他的眼睛总是平静得像是浩淼的深海，亦或是极寒之地上千年不化的雪山，偶尔眼波起了涟漪，都是丝丝不出的静寂，让她为之心颤沉醉。

这样的少年，单从外貌气质而言，宇文明晖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孩才能站在他身边。

或许只有宇文明兰那样才不会让人觉得不般配吧

“你又在发呆了。”

宇文明晖不自觉地呢喃一声，勉勉强强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和心底生出的莫名情绪。

她总是着着眼神就飘忽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卢昭觉得好奇，他以前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倒是让他有些想再多了解一点。

“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宇文明晖忽地笑了一下，“上次给你的点心，味道合适么”

“很好吃。”卢昭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做点心。”

“嘿嘿，也就只会一点点啦。”

宇文明晖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傻笑。

“一点也很独特，别的公主，可没有会亲自下厨的。”

“卢，卢昭。”宇文明晖伸手，拈住他衣裳的一角扯了扯，“你好像，对皇宫很熟悉。”

从刚才他到自己受宠的时候，宇文明晖就觉得怪怪的。一个顶替亲戚来皇宫当差的人，怎么起后宫的事情如此自然熟悉，就像是在后宫生活过很久一样。

“时候很熟悉。”卢昭的语气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同，却让宇文明晖心头又是一震。

喂喂喂，不会真的和她一开始猜的对上了吧家道中落的贵公子，流落街头，被自己撞上，从此开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那也太俗套了吧

“我父亲在宫里当值，幼时我经常在宫里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