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身不由己的人。
皇帝苦苦撑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崩了,没人知道他在这一个月里和太后部署了什么,他正值壮年,寿元早尽,疑团重重,调查来调查去也只是处理了一些明面上的人,而暗蛰在阴处的人正密谋着,等皇帝驾崩的这天,蓄谋已久的人终于叛变了……
国丧那天,睿亲王带着他的亲兵,与皇宫的禁军对峙,当着满宫殿镐素的臣子们面前,指责太子心思歹毒,不堪大任。
说他为了早日继位,不洗毒害幼弟父兄。
群臣震惊,这是极其重的指控,问睿亲王可有证据。
睿亲王冷笑,“我有人证,是太子身边的近侍梁寂。”
太子不敢置信地望着梁寂从他身后走到大殿中间,跪了下来,头磕地,“奴可以作证,是太子杀了小皇子。”
“奴听从了太子的指示,是奴下的毒。”
这里长达一分钟都没有背影音,群臣受惊,争论,睿亲王抽出了刀,亲兵与禁军刀剑相向,千钧一发之际,太后来了,背后跟着郑中人。
她连眼风都不该梁寂一个,反倒是她身后的郑中人暗瞟了他一眼。
太后直接问睿亲王,“这贱奴是睿亲王的人,是他授命构陷太子,不,现下是皇上。来人,给我拉下去。”
睿亲王笑道:“太后是想杀人灭口么,这内侍在太子跟前服侍了十年,太子对他恩宠有加,怎么会是我的人?”
双方对峙,太子根本不中用,全靠太后一人撑着。群臣脑中混乱,除了那些有明显的立场,其他人只能退居宫殿一角,最怕殃及他们。
这时吕越扮演的福崇长公主上场了,她捏着手腕的佛珠,一副不显山不露水温和的模样,“太子失德,皇位涉及江山社稷,断不可交于弑父杀弟之人。”
太子倒地悲嚎,“我没有,我没做,阿寂,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真的没有。”
皇后在背后拉住他,她盯着睿亲王,“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诡计。”她咬着牙望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和他拼命,她像一头母狼,只想守护自己的孩子和圈地。
睿亲王大笑,“这皇位早该就是我的,是属于我和我的孩子们!你根本不是皇帝的料,这样吧,等我登位后,我封你为南候王,给你封地,报你们母子俩一辈子荣华富贵。”
“你休想!你这逆臣贼子!”
福崇长公主和太后反而是这里面最平静的人。
一个静静地捏着佛珠,表明着她的立场。
另一位默默观看着局势,蓄势待发。
两方人马打了起来,一方护着太子和皇后跑了,一方追着不放。
宫殿内只剩下福崇长公主和太后,还有她们随行的宫侍。
宫殿外传来叫喊声,杀戮声不断。
福崇温声道:“别犟了,这一局你赢不了!”
太后盯一眼她的佛珠,笑了笑,“你呀,都吃斋念佛这么些年了,心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