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鑫也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那个昏迷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可能让仙师另眼相看,必然也是了不得的,赶紧让人收拾房间。
“看廖鑫的样子,好像认识这几个人啊”闵父也闻讯赶了过来,把闵柔叫出来问道, “就是这几个人这么年轻, 真能救强强廖鑫犯糊涂,你可别犯糊涂,关键时候该拿主意也得拿主意”
“阿鑫说这几位仙师都是很厉害的”闵柔边擦眼泪边道。
“厉害, 能有多厉害”闵父却明显不太相信,都说嘴上没毛, 办事不牢。
瞧瞧这几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年轻, 也就那个阴沉脸的女人瞧着年纪还大些, 可瘦的跟骷髅似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就这样的, 也配称得上仙师
“他们都叫什么啊, 柔柔你知道吗我听人说, 苏家也就他们族长,好像叫,苏正河,还有个, 叫,苏,苏言岳的,比较厉害这里面有没有啊,没有的话,会过来吗”
“爸,你小声点儿”听出闵父语气里的轻视,闵柔吓了一跳,忙推着闵父往一边去,“这些都是仙师,广城苏家的人呢,阿鑫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才好容易把他们给请来的”
“那也是他自找的。”闵父气哼哼的道,“我请来徐大师就容易吗亏我拼了这张老脸不要,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请了一尊大佛回来,结果倒好,你们两口子一合计,硬要出什么幺蛾子,硬生生把人给气走这要是耽误了事,小强救不回来,你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爸”闵柔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您这是什么话什么救不回来小强可还是您外孙子呢,有您这么咒自己外孙子的吗还有啊,苏家人什么身份,您不是不知道,这也就是我听见了,要是真让苏家的人知道了,阿鑫不是更难做了吗”
闵柔人如其名,平时最是温柔,闵父又一直很严厉,闵柔在他面前,很多时候都是大气都不敢出,这么生气还是头一次。
闵父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神情明显不悦至极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我就说女生外向,为了你老公儿子,你爸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正争吵时,手机却震动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闵父一喜,也顾不得搭理闵柔,捧着手机回自己房间听电话了。
“喂,徐大师,您可算回电话了。”相较于在闵柔面前的颐指气使,闵父在徐大师面前,无疑恭敬的很,即便隔着电话,也不敢坐着。
“之前是我女婿对不起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以后我们小琦有什么事,还得麻烦您呢”
还要往下叨叨,却被徐大师打断
“好了。”
“我打过来也没有其他意思,也是看你是个实诚人我这里有句话你记着,你那外孙命还是能保住的只一样,可千万不能从静室里抱出来”
“不抱出来”
“抱出来的话,对他自己没多大妨碍,有妨碍的是你那宝贝儿子,毕竟”
“小琦关我们小琦什么事你可是说过,会帮我们小琦的”
“你这话说的,不是我帮着,你们家小琦身体会好起来不过小强要是从那里抱出来,妨碍到小琦的话,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了,您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们把小强给抱出来的”
闵父当即答应了下来。
“还有其他要忌讳的没有有的话,您可千万提点我一下,您的大恩大德,闵某人一辈子记在心上”
徐大师却明显没耐心和他唠叨
“其他就没什么了对了,苏家过来的都谁啊,你打听出来没有,是不是都是些厉害的大人物啊”
“会厉害才怪呢”闵父撇了撇嘴,“两个小年轻还有一个跟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老女人再加上一个废人就这样的,能干啥”
还要吐槽,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没问出来什么吗”看“徐大师”脸色不虞,秦斌随即看过来
所谓的徐大师,其实是堂奥法师的弟子,徐威。
“闵福来也不知道来的都是苏家什么人”徐威也有些懊丧,“那个闵福来心大的不大了,人却不是一般的蠢”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秦斌也没在意,却是盯着监控中截下照片里的苏雪霖和苏音,“这两人都在就好。”
说着看向堂奥
“这两个都有些邪门儿,这次怕是还得仰赖堂奥兄”
秦斌是有名的外粗内细,虽然并不认为对方真是多厉害的高人,可既然有可能是夺舍的大能,必然还有些压箱底的本事。
所谓狮子搏兔,亦需全力。秦斌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
尤其是有弟弟秦立和赵家的教训在前。
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把那两人切实制服,才是实打实的。
会让堂奥参与进来,就是看中了堂奥的驭鬼之术。
既然那个苏音神魂虚弱,堂奥自然可以给她最为精准的痛击。
“秦兄说笑了放心,这个女人就交给我了。徐威已经把东西都放好了,这个女人不动没什么,只要她一动,那就由不得她了”
堂奥笑的畅快无比
倒是希望对方能有所动作呢,不然自己的布置可不就白费了。
“前面就是静室”吃完饭,苏音丝毫没有耽搁,就提出先去看看廖鑫的儿子小强。
廖鑫忙引着众人前往
“当时小强是在静室昏倒的结果我把小强送医院后,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
送医院那一晚,医院接连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廖鑫当时真是急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正好闵福来,也就是闵柔的爸爸,领了徐大师过来。
徐大师看了后,说是小强的魂魄丢到静室了。想要好起来,还是要抱回静室才行。
眼瞧着医院那边一再表示,小强已经处于弥留状态,极有可能撑不了几天了。
廖鑫当时好险没晕过去,接受不了之下,就把小强从医院抱了回来。
结果送到静室后,情况还真和徐大师说的那样,竟是好转了。
可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始终昏迷不醒
廖鑫说着,推开静室的门
所谓静室,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里面放了两个蒲团,一张放着廖父廖母牌位的桌子。牌位前还供着时令瓜果。
更甚者还有临时休息的矮榻。
“因为我小时候多灾多难的,就没断过药,我爸妈就经常四处烧香拜佛,外人面前,也以居士自居”
这所谓的静室,其实根本是复制的廖家父母布置的静室的模样。
只不过静室里再没有了为了儿子诚心去祈祷的老夫妻,而是多了两个牌位
苏焕刚要跟着进去,却发现苏音不知为何竟然站在外面,久久的凝视着房门那里。
苏焕忙站住脚,顺着苏音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瞧见门环那里一点仿若小孩涂鸦的墨点,远看着就是黑乎乎的一团,站近了看,那轮廓又像是个淘气的黑脸小人。
看苏音不动,也忙跟着看了过去,可只瞧了一眼,就不自觉收回视线
还真是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