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坐在这里就觉得神圣。奇异的宗教氛围。
亦真仔细端详着那张照片,加之阳光渡上的金辉,总能看出点不同的意味。
怎样能显出更加立体呢在明暗上营营逐逐,青釉和浅黄色渐变,刚好覆出一扇剪影摩挲在眼睑的角度。
她跃跃欲试,心里不成章法,好在有大把时间可挥霍消遣。阳光在她腿上悄然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画心上人总是画的格外好看。比自己都好看。亦真远了近了端详着,简直有些嫉妒。
才一放松,什么声音隐隐绰绰飘了过来,仿佛又是一瞬间的事。
“貌着展展挂挂,没腔调的,不像个男人”
“牟才料哩,开后门儿滴。”
是张凤年亦真还不敢确定,她激愤时的怪腔总像与人争吵。
飘飘扬扬听不清楚,亦真打开窗户,又是感慨小影子命苦的言论。绘声绘色慷慨激昂。
亦真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张凤年那好事的亲戚又来了。
语言腔调也是表达情绪的一种。张凤年的语言太有牵引力,狼外婆似的。只是对方为什么会是唐肖亦真拉上窗户。
˙ー˙
“唐肖”夜烬绝把手机丢沙发上,“那小子,确实有点一言难尽。后来我就不让他来了。”
“啊”亦真不明所以。原来跟袁影没有多大的关系。
亦真再追问,夜烬绝就不肯说了。
张凤年的奇异的腔调似乎有分割作用,渡过河中央,袁影的婚姻又莫名到了尽头。
听说是唐肖提出的离婚,原因是受不了袁影的防范。
“是弯的掰不直。”袁影敲了唐肖一笔,也接受了这婚姻的烟幕作用。
亦真心想果然是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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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那唐肖还瞄上你家少爷了太恐怖了。”梁熙听得头发倒竖。
“这不,袁影又离婚了。”亦真咬着奶茶里的珍珠“我要是她,我都没勇气结婚了。”
“女人就是这样,千挑万捡,捡个大麻脸。”梁熙又问“袁影是不是挺能折腾的”
“可不是,折腾的一无所有了都。”
“能折腾的人一般都有出息。”
亦真不赞同“能折腾有资本的人才有出息,不然就是作死。”
整个街道飘飘载载甜腻的女腔,如饴糖般。
亦真一连几天被刷屏,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时不时浮现这女声。
“是个大腕吗还是突然爆红的”亦真蹙眉“怎么以前都没听过”
“你不知道啊。”梁熙古怪地看着她“这就是皖音的代表作啊。挺好的一首歌,生生被唱的鸡毛挠痒痒似的。听得女人头皮发麻,男人直酥了半边。”
这么快就出道了亦真打开手机搜索,皖音作词作曲的一首,名为一千零一愿。
愿伸手可触星河,
愿回忆有船停泊,
愿你还能够记得,
我曾在你心上路过,
愿时光凝成树脂,
封存这瞬间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