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圣。</p>

“想要打碎凡界，很简单，踏过我们的尸体便是。”儒门门主踏步而出，身上笼罩儒圣法旨，超凡脱俗。</p>

二人气质惊人的相似。</p>

儒雅随和，眼含神光。</p>

孟无涯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没想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儒学造诣如此之高。</p>

“道友何必......”孟无涯有些惋惜。</p>

儒门门主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先贤之言，牢记于心，时刻自省，劝人背叛故土，非君子所为。”</p>

孟无涯哑口，无言以对。</p>

但这并不是靠呈口舌之利就能结束的。</p>

林夕目光扫过所有人：“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灵气浓度降低，损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我没资格劝说你们放弃自己的利益，成全他人。”</p>

“但我有一个问题问大家，文心界飞升入北疆，成为灵界的一部分。”</p>

“既然这件事能够成功，那说明天地许可，大道不阻。”</p>

“各位道友可曾想过一件事。为何修士能够飞升灵界，为何凡界能够融入灵界？”</p>

“如果凡界可以变成灵界，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再遥远的太古甚至更遥远的时代，根本没有所谓的灵界呢？”</p>

林夕话锋停顿，随后一字一言铿锵有力的吐字：“灵界，或许只是一个个完善了法则的凡界蜕变而成的。”</p>

这般惊世骇俗的假设顿时震惊了所有人。</p>

从来没有人这么想过。</p>

也从来没有一本古籍上曾出现过这种猜测。</p>

简直是天方夜谭。</p>

可是随着文心界并入灵界，似乎给这荒唐的猜测添加了几分可信度。</p>

“如果是这样的话，各位又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打碎凡界，维护灵界的利益呢。”林夕微笑着说道。</p>

林夕没有证据。</p>

时间跨度太大了。</p>

其间更是经历了无数黑暗的时代与厮杀。</p>

但只要这个猜测能够让哪怕一个人的念头动摇，那都是有意义的。</p>

大家都是一样的。</p>

凭什么你们可以，别人就不可以。</p>

你们享受到了灵界优渥的环境，却要斩断后来者的路，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p>

这番话，确实让现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p>

但很快，沉默就被打碎了。</p>

“巧舌如簧，可惜是一派胡言，全是可能，也许，大概这等说辞，没有任何根据。”有人冷冷的开口。</p>

修仙者心志坚毅，道心稳固。</p>

根本不会被两三句话就动摇本心。</p>

一边是自身利益被损害。</p>

一边是毫无根据的猜测。</p>

这些人的立场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p>

“是的，全都是猜测，没有任何道理。修仙界强者为尊，这是自古以来最大的道理。”林夕目光扫过文心会的众人。</p>

这些早早飞升到灵界的前辈们，才是自己最依仗的力量。</p>

大家一同经历过生死，曾经为了文心界的飞升而共同努力。</p>

如今，众前辈眼中没有任何退缩神色。</p>

林夕满足且快意的大笑起来，随后傲然而立，眼神逐渐冰冷放肆：“那就请你们这群灵界的臭土著，来看看我等凡间修士的道理够不够硬吧！”</p>

声如狂雷。</p>

传荡八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