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啊，怎么我一不在你身边，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把自己弄伤呢？”</p>

面具下的恶魔此刻也是苍白着脸，心里不断咒骂着狗屁天道，交易是他做的，凭什么规则要有那个看不到的家伙操纵。</p>

可偏偏就是这般无处说理。</p>

“你说，人间都能退货，都能交易作废。恶魔的交易却只能以物换物，无法挽回。是不是很可笑？偏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p>

“宋初，你想要的，想知道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你。”</p>

“不能的，跨越险阻，我也会帮你。毕竟最后你我的承诺，一个变卦人就够了。”</p>

床上的少女应该是没有听见，恶魔温柔地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到她的体内，为她转移了疼痛，替她盖好被子，还不忘变出一个宋初的人间体，安排她去陪着姜酒。</p>

摘。</p>

房间内恶魔自言自语又不敢惊醒床上人，转过身，嘴角的血水变得越加明显。他捂着胸口穿过层层白墙，直到树下阴凉处才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p>

那一滩痕迹，成功变成利剑再次刺向杜华年。她趴在云上，看着地面上那个绝情的浑蛋，“交易反噬，万箭穿心，烈火焚身，灵力减半，不过为了一个凡间女孩，你竟能做到这种地步？”</p>

逼着自己放下，才发现自己到底多么可怜。</p>

“可惜你从未对当初的我付出一点感情，但我却还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你傻，我比你还傻。“</p>

泪水在风中吹干，融入风，吹拂向地面倒在树下恢复灵力的恶魔脸庞。</p>

他却不知道窗边，宋初此刻捂着嘴，泪流了满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