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女神闻言再次卡了壳，缓了缓之后才回答道：“不……我不要钱……”</p>

威廉闻言挑了挑眉道：</p>

“怎么？首单免费？”</p>

“……”</p>

感受着那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情绪，威廉一脸淡定地翘了翘嘴角。</p>

他当然知道命运女神对钱没有兴趣，但越是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往往越是大问题，也就意味着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就越“沉重”。</p>

现在自己摆出一副只想用钱打发的样子，也算是变相降低了命运女神的心理预期，待会开出条件的时候，她多半就会自动放低一点。</p>

至于那个代价到底是什么，估计应该就是寿命一类的东西了。</p>

仔细想想，命运女神的能力还真和恶魔有些类似，想使用的话都要付出不菲的代价……</p>

不过这样也好。</p>

威廉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变，但脑海中却开始疯狂地盘算了起来。</p>

现在的命运女神才是可以合作的目标，如果她还是像刚出声时候那样，毫无理由地出手帮忙并不计回报，那自己可真得悠着点儿了。</p>

毕竟不管是人还是神，当她准备做某件事的时候，都一定会有自己的目的，这世界上存在着没有理由的恶，但多半没有毫无原因的好。</p>

如果提了条件的话，即便再苛刻那也是明码标价，起码能知道对方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但如果连个条件都没提的话，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会更加巨大。</p>

要是付出一定的寿命，就能临时获得一名“命运序列高阶职业者”的话，那这笔交易完全可以做，毕竟要是眼下都抗不过去，就算还能活一万年也没用。</p>

然而，就在威廉做好了氪命换战力的准备后，命运女神却开出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条件。</p>

“我虽然不要钱，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帮你的忙。”</p>

朦胧不清的女声响起，其中的内容和语调一样含混不清，令威廉压根摸不到头脑。</p>

“我要你继续做你正要做的事，改变更多命运的既定轨迹，让世界前行的方向再次偏移，重新淌入一条未知的河流。”</p>

“……”</p>

这是什么鬼要求？未曾设想的道路吗?</p>

“谈条件就好好谈条件，能直接说人话么？”</p>

也不知道是被威廉怼自闭了，还是为了维持自己身为神棍最后的逼格，命运女神并没有理会威廉的问题，而是直接沉寂了下来不再说话。</p>

哪怕威廉几乎将幸运硬币掰成了九十度，她也硬着头皮一声没吭，显然是打定主意准备继续装死了。</p>

所以说……不说人话的神棍就是讨厌。</p>

就在威廉无语地摇了摇头，将幸运硬币重新收起来后，一道暌违已久的提示声响了起来。</p>

【你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意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