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证明,沈唯卿在对待赫连承的问题上,态度明确。</p>
厌恶!</p>
不善!</p>
“沈大人喝醉了,还这么大的火气?”赫连承拾阶而下,“不知道在下是哪儿做得不对,让沈大人如此厌恶?”</p>
沈唯卿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为难百里长安的缘故。</p>
当然,赫连承也不是傻子,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他知道沈唯卿与百里长安的关系,当然也明白沈唯卿为什么这般神色,毕竟他可把定王给带回来,让百里长安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p>
“赫连承,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在这?”沈唯卿打了个酒嗝,难受得直皱眉头。</p>
赫连承站在那里,瞧了瞧楚英,又看了看周遭,“怎么,金陵城宵禁?”</p>
这倒没有。</p>
“哼!”沈唯卿上下打量着他,“没伤着?”</p>
赫连承一怔。</p>
“难得你那兄长舍得放过你。”沈唯卿双手环胸,“真是难得!”</p>
听得这话,赫连承眉心陡蹙。</p>
“你哥哥赫连琦的手段,挺狠的。”沈唯卿颇有些幸灾乐祸,毕竟赫连琦那德行,他可是很清楚的。</p>
自个,还挨了一暗镖呢!</p>
“听说沈大人吃过亏。”赫连承勾唇坏笑。</p>
四目相对,二人针尖对麦芒。</p>
瞧着赫连承这般模样,沈唯卿颇为不爽,自己那点伤倒是成了他们口中的笑话?也怪当时人太多,街头百姓都瞧着。</p>
说来说去,只怪自己失策,竟是如此大意,全然没料到赫连家也会出这样的卑鄙小人。</p>
“没想到啊,赫连家会有这样卑劣的小人,倒是我高看了赫连氏。”沈唯卿极是痛心疾首的摇头,满脸鄙夷,“不知道赫连二公子,是否也秉承了赫连家的好德行,喜欢暗箭伤人?又或者是,背地里搞小动作!”</p>
赫连承勾唇,“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上了战场,那都是兵不厌诈之事,沈大人有空多读点兵书,免得来日再吃亏上当。此番伤得轻,说说笑笑也就过来,来日若是伤得不轻,真是会要命!”</p>
“呵呵,多谢二公子提醒,不知道你家长兄若是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呢?”沈唯卿叹口气,“免不得要挨揍吧?哦,挨一人揍可能不舒坦,赫连夫人若是下手,多半能更舒坦一些。不知道到了那一日,可有人为你求情?”</p>
沈唯卿笑得凉凉的,真是哪儿疼就往哪儿戳。</p>
这赫连承素来淡定自若,天塌不惊,唯有一处软肋,那便是出身。他的出身卑贱,足以让人诟病,是以不提还好,一提只能又急又气又无奈。</p>
当年的事情,谁都不知内情,所听到的也只是以讹传讹,换言之,是赫连家想让人听到的,是赫连夫人王春莹想让人知晓的事实。</p>
可实际上呢?</p>
把自己养大的乳母,悄悄的告诉过他,事实并非如此,是赫连应趁着醉酒占有了赫连承的母亲,得到之后还悄悄的养起来,打算是养为外室的。</p>
毕竟,赫连应惧内,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p>
没想到的事,东窗事发,王春莹知晓此事,带着人闯进了院子,若不是当时母亲的月份大了,若是闹下去,必定一尸两命。</p>
彼时,赫连家的老太太还活着。</p>
赫连家没有妾,赫连应只有赫连琦一个儿子,老太太希望多子多孙,实在看不过眼,便亲自出面,保下了赫连承母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