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偷亲(2 / 2)

容倾湛王 浅浅的心 10527 字 1个月前

顾廷灏脸上带笑,抬手拍了拍容逸柏的肩膀,点头,“不错,壮实了不少。”

容逸柏笑了笑,随口问,“刚从宫中回来?”

“嗯!刚去给皇上请了安,在宫外跟大伯和廷灿,廷煜了会儿话就过来了。”

“舅舅身体如何?”

“身体尚可,就是精神不太好。”顾廷灏坦然道,“顾家遭遇如此劫难,还是因王氏而起,大伯定是承受力很大的压力。到现在还未躺下,已算不错。”

容逸柏点头,却未接话,在软椅上坐下,伸手倒一杯茶水递给顾廷灏,转而问道,“二舅舅,舅母,还有表弟,表妹可都好?”

“都挺好的!”顾廷灏着,端起杯中茶,一饮而尽,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难掩遗憾,“连续赶了几路,最终还是没赶上倾儿的大婚。”

“让表哥挂心了。倾儿大婚一切都很顺利。”

顾廷灏听言,笑开,低声道,“湛王爷大婚,哪个敢造次。”那不是找死么!

容逸柏温和一笑,“表哥的是!”

“不过,倾儿突然成为湛王妃,你二舅舅我们都挺意外的。”

成为湛王妃的人,他们臆想过很多人。但是从未联想过容倾,因为容倾那性子,怎么想都难入湛王眼。不过,据容倾变了不少。

变了不少,到底变成什么样儿了呢?顾廷灏很是有些好奇!

“不止舅舅,表哥意外。我也挺意外的。”容逸柏打趣道。

顾廷灏瞬时笑开,自然关心道,“倾儿现在怎么样?可还好?”

“还不错,每都在为成为一个贤妻而努力着。”

顾廷灏听言,笑道,“倾儿出息了。”

努力成为湛王的贤妻,也就意味着,她不屑再做顾家的好外甥女。

湛王那几乎摧毁顾家所有的命令,容倾不会违背。

谈笑之中,有些事儿已然清晰。

顾廷灏脸上笑意不减,容逸柏亦是神色如常,为顾廷灏把茶杯斟满,温和道,“表哥此时回来,预备停留多久?”

顾廷灏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此时回来,我大概要留在京城了。”

容逸柏闻言,眼眸微缩,神色微动。

在顾家最为艰难,正处落魄的时候,顾廷灏选择了回归?这一举动定然让很多人都感意外,唏嘘吧!

不在边境尽力守住那一份权势,自在。反而这个时候回京,让自己陷于泥沼。这……

有几分自取毁灭的意思。男儿不能参加科举,不就是毁灭么?若是在边境,不定等到顾盛百年之后。顾廷灏还能顺势接替他的位置。那样,总是比直接变为庶民可是强上千万倍呀!可是他这一回……

让很多人想不通。但,容逸柏却丝毫不感意外。因为,这确实是他二舅灸作风。

低头,轻抿一口杯中水,神色清润,眸色温和,“表哥留京,以后我们可常相见了。”

“是呀!就顾家目前的处境,这应该是唯一值得高心事吧!”

顾廷灏这话,几分自嘲的味道。但他真实心境又是什么呢?

容逸柏勾了勾嘴角,“祸兮福所倚!总是会过去的。”

顾廷灏点头,浅笑,“我同表弟同样想法。”

“嗯!”轻应一句,随着道,“表嫂何时回来?”

“她其实是同我一道回来的。只是我因为想着,或许能赶上倾儿大婚。所以,我先回来了。你表嫂身子不便不能急赶,在后面慢慢走。算算日子,她这两也该到了。”

“表嫂有喜了?”

“嗯!已经四个多月了。”顾廷灏脸上掩不住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容逸柏看着,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隐没,微笑道,“恭喜表哥了。”

“哈哈……是值得恭喜!”

两人聊聊,闲话家常,日常过往,南地北,到有趣处,偶尔相视一笑,表兄弟之间看分外和睦。

只是,在聊之中,但凡关于容倾的话题,却均是避重就轻,简单带过。

已为湛王妃的妹妹,不是挂在嘴上显摆炫耀的。而是,容逸柏想藏在心里努力疼着的!

湛王府

“在入王府之前,王妃就曾告诉过你们。来到湛王府,谨记一点,那就是定要安分守己,那张嘴可谈上星月,可谈王府花草。但,绝不能议任何是非,只要守住那张嘴,你们就可活的安稳。否者,后果自担!现在,春柳就是个例子。以后,要如何你们自己斟酌。”麻雀完要的话,转身离开。

留下春情和秋霜,两人捂着那蹦蹦跳的心口,面色苍白如雪。春柳和红秀受罚的场景,不断在脑中回闪。

入府之前,她们均知湛王府规矩很是森严。但是,真正进入,真正看到才知晓。森严都显得太过含蓄。

除了自己分内之事,其他,都是不准。做了,必被罚。

更重要的是,湛王府没有被驱逐的奴才。意思,你错了连求离都被不容许。

生是湛王府的人,死是湛王府的鬼,那句话,不是而已!而是,真是存在。

想想,不寒而栗!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忍,这就是春情和秋霜此时的感觉。

黄昏十分

湛王从外归来,踏入正院儿。

“王爷!”

下人屈膝见礼,湛王缓步走入屋内……

饭菜已摆好在桌,而容倾却已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王爷!”麻雀屈膝行礼,声音不觉压低。担心吵醒容倾。

湛王看了麻雀一眼,这奴才有时看着也让人闹心。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的,是赶紧把容倾叫醒迎接吗?如此奴婢,空有用心,没有眼色。

“下去吧!”

“是……”麻雀应着,往外走去,还时不时看容倾一眼。那不放心的样子,那一副生怕湛王会对容倾如何的眼神。看的湛王瞪眼。主子没心没肺,奴才也没大没。

人家奴才都是帮着主子争宠,这可倒是好,生怕他怎么着了容倾。真是……他这是招人嫌了吗?

想着,湛王脸色冷了下来,麻雀瞬时不回头了,麻溜的走了出去。

湛王:……

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脸色不对,就一招,跑!

冷哼一声,转眸,看着躺在软榻上,睡的沉沉的容倾,湛王视线不由定格!

白皙的脸儿,粉嫩的樱唇,娇俏的鼻子,纤长的睫毛。巴掌大的脸儿,酣睡出一抹红润,那好气色,那绵软透亮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而湛王也不觉伸出手来,指腹轻轻滑过脸上那一道伤痕。眼底溢出点点暗色。

纵然用了最好的药,容倾脸上那道伤痕,短时间却难以完全消去,细看仍可看到余痕。可是,那又如何呢?仍百看不觉碍眼。

他这也算是偏心吧!硬是把那伤疤,当酒窝在看。而他的王妃呢?却是连等他吃饭都能睡着了。实在是不能饶恕!

光有嘴巴,心在哪里呢?

容倾对他有多少心,湛王无法完全确定。但是,必不会比容逸柏多就是了!也绝对没她嘴巴上的那么多。

嘴上着疼他,宠他,守着他!可其实呢?她对他最多的还是害怕!

也许,这不是坏事儿。她已经够放肆的了,若是连怕都没了,她岂不是更加无法无了。

如是想,可心口那股不舒服是怎么回事儿呢?那想掐死她冲动又从何来呢?还迎…

微微低头,唇落在那一处粉嫩馨香之上。

湛王动作出,凛五已快踏入门口的脚,极快的收了回来,速度转身离开。门口遇凛一!

看着凛五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凛一眉头皱起,“怎么了?可是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有!”

“那你怎么……”凛一顿了顿,才道,“你怎么一脸受惊的表情。”

顿了顿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凛五脸上的表情。

凛五听言,不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受惊么?乍然看到主子偷亲容九,他却是有些惊着了。

“凛五……凛五……”

“啊,呃……没什么,没什么。”

“那你……”

“什么事儿?”

听到湛王声音,看到湛王声影,凛一疾步上前,“主子,您没什么事儿吧?”

湛王听言,转眸看向凛五。

凛五低头,头埋在胸口。直觉告诉他,主子趁着容倾睡着,偷偷亲她的事儿。她最好当做不知道的好。

装作不知道是最好。可是,你装的是否太苍白了些。

看着凛五那一副心虚的模样。湛王面色微僵,嘴巴紧抿,随着移开视线,看向凛一,“何事?”

“呃……”眼前气氛太诡异,凛一直接走神,致使听到湛王问话,脑子仍有片刻空白,一时忘了他要禀报的是什么事儿了。

看着凛一那呆怔的模样,湛王面色即刻沉了下来,“凛五,凛一,下去领罚!”

“是!”凛五听命,一点儿不迟疑,干脆的受罚去了。

凛一又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他反应慢,而是一切都太突然。凛一有些蒙圈了。可怜的凛一完全被连累了。

“本王的话没听到吗?”

湛王话出,凛一什么都不想了,直接领命,“属下领罚!”完,也想到了正事儿,禀报道,“主子,刚通州传来消息,沈琦寒在前往边境的路上出了意外,人突然暴毙而亡。还有仁王爷,也遇到了袭击,人受伤,但却未伤及性命。”

湛王听了,神色清淡,平淡,“下去吧!”

“是!”

凛一退下,湛王往通州方向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冷笑。而后,抬脚进屋。

屋内,容倾已醒!

看到湛王身影,颠颠迎上前,笑眯眯道,“王爷您回来了,饿了吧!饭菜都摆好了,王爷赶紧用饭吧!”

看着容倾那完全无一丝异样的神情,湛王眼底漫过各种颜色,而后沉沉开口,“不是要养本王一次吗?只嘴巴吗?”

湛王话出,容倾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