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最后关头(1 / 2)

容倾湛王 浅浅的心 13923 字 1个月前

刑部牢房

牢房之前,顾廷煜看着容逸柏,脸色黑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沉痛,怒火交织,“容逸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逸柏看了他一眼,没话!

而这沉默,落在顾廷煜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是无话可的表示。

如此,眼底怒火染上戾气,满满是对容逸柏的无法原谅,“就因为她对倾……容倾无礼?就因为她诋毁了容倾。所以,你就要杀了她吗?”

看着顾廷煜眼中的怒火,容逸柏嘴角溢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色悠远。当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最能看清身边人,那所谓的真心,情意有多少。

现在,除了倾儿,这世上完全相信他的人大概没有吧!

“廷煜,顾静的死,我很遗憾。只是,她的早逝去却并非我所为。”

一言坦诚,此时听在顾廷煜的耳中,那就是狡辩。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些谁能相信?”顾廷煜沉怒,“事儿既然已经做了。是男人,就干脆的承认。不要让人更看不起你。”

“是非黑白,是犯罪,是清白,很快就会有定论。”

“你这是强辩!”容逸柏的任何一个字,顾廷煜都不相信。

容逸柏听了,亦不再多言。

顾廷煜却是没停止发难,“静儿她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可她总归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就因为她了容倾几句不中听的就把她杀了!容逸柏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顾静已死。在顾廷煜看来,她容倾的那些逆耳之言,更加显得不足为道。也因此,容逸柏的作为,在他眼里变得尤为恶毒!

清者自清,信你者凭心。容逸柏沉默不言。

“容逸柏,我告诉你,此事无论怎样我们都无法原谅。所以……”

“容姑娘,这边!”

“劳烦!”

声音入耳,容逸柏抬眸,看向那缓步走来的纤细身影,晦暗的眼眸溢出点点轻柔。

看到一身装扮极致简单淡雅的容倾,顾廷煜要的话顿住,面色有些紧绷。

看到顾廷煜,容倾却是分外平淡,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抬脚越过他,随着刘振和衙役走到牢房之内。

“晚饭吃了吗?”

“吃了!听你的,窝窝头泡水。味道不怎么样!”

“还能吃出味道,定力不错!”容倾着,从食盒里把粥拿出,递给容逸柏,“先把这个吃了。”

“好!”

容倾看着容逸柏吃饭,衙役们在刘振的指挥下开始准备一些东西。

顾廷煜站在牢房之外,嘴巴动了几动,突然不知道该什么。多少有一些尴尬,只是,没人在意他!

稍时,容逸柏吃完粥。容倾抬手为他擦去嘴角的饭汁。而后转头看向刘振。

“刘大人,开始吧!”

“好!”

对着容逸柏,容倾席地而坐,拿过刘振递过来的纸笔,“哥,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

“前,戌时那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在距离京城二十里外的林泉别庄。”

“去哪里做什么?”

“哪里环境不错,我想买一个庄子等到容姑娘出嫁之后,给她当做陪嫁。”

容逸柏话出,容倾拿着笔的手微顿,笔下晕开一朵墨花,微笑,带着一丝飘忽,“容姑娘肯定很高兴。”

“我希望是这样!”

容倾扯了扯嘴角,继续问道,“在林泉别庄,可有人见过你。”

“有!”

“叫什么名字?”

容逸柏报出两个名字,容倾记下,看向刘振,“劳烦刘大人,派几个人过去确认一下,并带他们过来。”

“我明白!”

容倾点头,继续询问,记录,“什么时候离开的?”

“戌时中断。那两个人也能证明。”

“嗯!离开的途中可遇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儿?”

对于容倾的问题,容逸柏如实而坦诚道,“离开别院两里左右,遇到了顾静!”

话出,顾廷煜面色一沉。

容倾神色平静,“遇到她之后呢?”

“因为过去的事,偶遇并不愉快!”

“都了什么?”

“她诅咒容姑娘不得好,我斥了她几句。”

“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了。”

“期间可有发生肢体冲突?”

“不曾!”

“这么,你离开的时候顾静还是好好的?”

“是……”话未落,顾廷煜从中截断,愤然依旧。

“你这话,谁能相信?”

面对顾廷煜的愤怒,容逸柏未有反应,容倾表情淡淡。

顾振开口,“顾公子,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容逸柏的话只是一个陈述,并不是定案的依据,只是查案的一个必要过程。所以,你无需如此激动。”

顾廷煜听了抿嘴。

“不过,在我回来不久飞,在我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容逸柏完,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容倾。

接过,展开,一句话映入容倾眼帘。

顾静死,你或有麻烦!

看完,眉头皱起,“当时为何没?”

“因为分不清真伪。”

容倾听了,直直看着容逸柏。

容逸柏温和一笑,不多言。

容倾移开视线,把纸条递给刘振,“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没有了!”

容倾点头,起身,“我明再过来看你。”

“好!”

容倾抬脚走出,刚走几步,被顾廷煜拦住去路,“容倾……”

“煜表哥!”

面对分外平静的容倾,顾廷煜心里发沉,“不管你做什么,容逸柏杀了顾静的事,我们都无法原谅。”

容倾颔首,“若顾静之死,最后证明确是他所为。你们有理由恨他。只是,若不是他。以后的日子请你离他远点儿。”

“容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静死,你愤怒情理之郑只是,官府还未定案。你却先急着给他定罪。虽可以理解,但之后或难包容。人有远近,亲有厚薄。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容倾完,抬脚……顾廷煜随着伸手。然,还未碰触到容倾,既被凛五挡开。

“顾公子,请别忘了自己的礼数!”

直白的提醒,让顾廷煜面露难堪。只是,此时没人有闲心顾念他的情绪。

馨园

容倾从刑部回来,看到吴文晙,顾氏一家已在馨园。看到她,顾氏赶忙起身,走过来,“倾儿,怎么样?柏儿他可还好?”

“让姨丈,姨母挂牵了,哥哥他还好。”这份关心,无论多少真心,总是比狠踩一脚强。

“那就好,那就好!”

“嗯!”

吴文晙上前,神色略显凝重,肃穆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

“好!”带你头应,随着道,“今日事多繁杂,暂无法款待姨丈,姨母了。”

“我们能理解。”

“待事了之后,再向姨丈,姨母表谢。”

“你不用如此客套,我们都是亲戚。”吴文晙真诚道。

容倾笑了笑。

顾大奶奶开口,“那我们先走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嗯!”

几人离开,祥子疾步上前,“姐,公子当日穿的衣服,的拿来了。”

“可洗了?”

祥子摇头,“因姐及笄,这几日事多,下人还未来得及清洗。”

“很好!”伸手拿过,找出腰带,仔细看着,而后,面色舒缓几分,看向一旁衙役,“请把衣服个交给刘大人,暂请刘大人亲自保管。”

“是!”

“凛护卫,麻烦你派个人一同去。”

凛五点头。

衙役同湛王府护卫一同离开。容倾看着祥子问,“容府可有什么发现?”

“在公子不再府内的一段日子,凡是进过公子院子,屋子的下人都已被监管起来。老爷正在询问,只是暂时还未有发现。”

“一共多少人?”

“十个!”

容倾听了,沉默。稍时看着祥子开口,“你带上几个人,请同官府的人一起,去查查这十个周边的人,还有亲近之人。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家里有什么突然的变化。”

“是,姐!”

祥子领命离开,容倾转头看向凛五,“那个目击者可已带到衙门了?”

“已带过去了。”

“嗯!”容倾问完,不再多言。端起麻雀盛好的饭菜,闷头吃完,而后走入内室,倒头即睡。

湛王府

听完护卫的回禀,湛王不由扬了扬嘴角。

全控容家,监控尸体,急速提问容逸柏,速度提拿见证人,证人!且一切均有衙役同校

还有问容逸柏的哪些问题,可谓是细微到了极致,犀利程度超于衙门。

事发之后,容倾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做到了一个绝对的速度。

一点儿不拖沓,完全不耽搁。相比之下,刑部的反应反而显得尤其迟缓。处处落在了她的后面!

更重要的是,面对吴家,顾廷煜等一众人。对于容逸柏之事,不解释,不辩驳,不提什么情意,不求什么相信。态度干脆,明确,不做任何口舌之争。一切让事实话!

亲审容逸柏,自身做到堂堂正正,透明,无遮无掩。不可否认,这种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已令人信服。

“安儿……”轻语,浅笑,眸色沉沉暗暗,隐晦难辨。

上串下跳,怕死怕疼,口舌无忌,狡猾刁钻,总是不着调的一个人。忽而画风一变,变得冷静,果断,雷厉风校不得不,这是一种冲击。

这么一个人,虽可恼的时候很多,可厌了却难。哪怕她又一次反抗了他!这感觉……有些磨人。

翌日

又是一,容倾一身轻便的装扮,起身既去了衙门。

“刘大人!”

“容姑娘!”看着容倾,刘振眼里除了客套,还多了其他东西。

容逸柏的案子,容倾意外成了主审,他一个刑部大人成了辅佐。在这一点儿上,刘振除几句叹息,倒是并未有太多排斥的心理。

容倾这湛王妃的位置还未丢。如此,若是容逸柏最后结果不好。容倾也没埋怨他的理由。

而且,湛王既开了口,没人敢他一句失职。哪怕是皇上,在他禀报时,亦无声给予了默认。如此,辅佐就辅佐吧!更重要的是,事发之后,容倾突然的发力,那一连串的举措,倒是让他吃惊不。

本该有的手误无措没有,本以为会有的求助帮忙亦是没樱曾经,容倾给刘振的感觉,两个词,聪明,大胆。只是,纵然再聪明,再大胆,她也是一女子。

讨巧卖乖的事儿她做得,可这审案问案,女子从不曾涉及的事儿,她自然是一筹莫展,全无头绪,无从下手才是。可现在……情况完全跟他想象的相反。

难道是因为境况的改变,因担负了一个饶安危,因有了一个使命。所以,让容倾一夕之间,连那怎么都不该懂得都懂了,审案什么的,也忽然就通了?这想法,太扯淡!

不管怎么想,容倾审案的力度,都让刘振感到惊奇,更是止不住的好奇!

何为随机应变,这就是,而是还是一个极致。刘振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老辣的氛围。让刘振也不由的跟着转变了心态,从被动的听从,到主动的配合。

“林泉别院的那两个人可带来了吗?”

容倾的声音来回了刘振思绪,屏退心中那些杂念,开口,“已经带来了。”

“民武钢,钱皓叩见刘大人。”

两个年逾五十,一高一低身材均是颇为富态的两个人,跪地见礼。

“起来吧!”

“谢大人!”

“这位是容姑娘,一会儿对于容姑娘的提问,你们务必如实回答,不得有一句虚言。不要自己给自己招祸,明白吗?”

“是!的明白。”

刘振坐在主位,容倾站在下面,看着两人,开口,直入主题,“今月二十六日,晚上戌时,你们两个可曾见过容逸柏?”

“见过!”

“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可还记得?”

“一件锦缎镶边白袍。”

“什么颜色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