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荀老头真是烦人又聒噪!
她面色冷了下来,道:“荀夫子,您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刑部和大理寺当官!不就是学生上次没乖乖挨您的教训,跟你据理力争了两句,你何至于咬着我一个小小的丁级学子不松嘴!”
荀夫子老脸唰地红了,是气红的,这女学子居然说他咬着她不松嘴,那不就是说他这个夫子是……疯狗吗?
不等他开口,周墨站在人群后面小声道:“荀夫子平时压榨我尚书科丁级子班的学子压惯了,哪里能容得凤学子的自辨之言,难怪他今天如此这般。”
声音不算大,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掌书们愈发看不起荀夫子,皆默默挪步站得离他远一点。
胡掌书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荀夫子,我再说一次,藏书楼的事不劳你费心,还望你不要因为个人恩怨对此事指教置喙。”
“……”荀夫子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这胡掌书这么不通情面,当着这么多人直接不给自己面子。
他羞得想拂袖而去,又念着要收拾岳云歌,到底还是厚着面皮点头嗯了声,站着没动。
岳云歌没再理会,上前冲胡掌书等人稽首一礼,回道:“不敢隐瞒夫子,之前吾与家妹闹了点矛盾,她一时耍小性,乘学生不在污了这两本书。此事家中婢女皆知,实非学生撒谎推诿之言。”
凤清韵敢做,她也没那个好心替她隐瞒。
她以为自己还是之前那个一心维护妹妹的傻姐姐吗,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胡掌书见她眼神清澈,毫无躲闪,神情坦荡,心里已然信了她的话,也有些好奇这家两个女儿的姐妹感情——谁家妹妹生气了,专挑着重要的东西来损毁?
这是有仇啊,凤家的这位二小姐的报复心可真重,以后得让家里的小辈们出门时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