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郑嬷嬷犹豫,慎重道:“时隔多年,这事哪里还能查到,再说,自您当年回京,郡王留下的人手就彻底散了,万一真如大小姐方才之言,您又该当如何?”
这样大的事,要彻查不是一句话就能做到的。
不仅需要足够的人力、财力,还得费些人脉。再者,派去查证的人得可靠,不能被人发现根底。
郑嬷嬷知道大小姐不是信口开河的主儿,虽然有些怪她不该在夫人面前乱说,可内心里也清楚这事不怪大小姐。
从那年归京之时起,夫人心中始终埋着一根钉子。
这些年在凤府,旁人看着风光无限,夫人心中却何尝不苦,只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再者,夫人您得想想清楚,这事牵扯太多,蜀地如今是清王殿下的封地,还有老相爷他……”
谢兰芝脸一白,眼中的光黯淡了许多,酥手捏得更紧。
“查!”
不管是谁,她都会叫他知道,害了他,必要付出血的代价!
兰芝院内,春风拂过一株株兰草。
微风轻柔,兰草坚韧。
……
这厢,凤清歌跟着香韵到了绣房,任府上绣娘量体。
随后一边往福寿堂走,一边思索。
“看来,谢氏确实对安宁郡王有未尽的感情……”
早在屋子说话试探之时,凤清歌便一直悄悄注意谢氏的一举一动,观其神色,显然是被这个隐秘给震惊到了。
想了想,她轻轻拍了下自己脑袋,无奈摇头,这件事对自己而言,除了满足一下无聊的好奇心,并没有多大价值。
“小姐可是头痛?”锦芝被她午时晕厥之事吓得至今还提着一颗心,见状忙问道。
“没,”凤清歌失笑,“锦芝,我又不是泥捏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病痛,你别胡乱担心。”
“……”锦芝耸耸肩不说话,故意提起手上包裹连成一串的药剂晃了晃,表情上分明对她的露着不信任。
小姐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