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雪正盯着墨靳煜的身影出神,在两军交战中,墨靳煜邪魅狷狂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神色。
面临险境也能如此这般应对自如,不愧是他。
或许是许久没见到墨靳煜,苏知雪此时心中到升起几分想念来,又听闻思画听琴两人唠叨,不由面上一红。
“他当真是这样的?”
“这是当然,若娘娘不信,回宫随便找个宫女太监问问便知真假。”
思画连忙信誓旦旦地嚷了一句,不失时的递上一杯茶水来。
苏知雪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在这时候谁还能喝的下茶?
但思画仿佛没事儿人一样,仿佛笃定相信墨靳煜今日一定会赢似的。
“王妃不必太过担忧,区区巫马小卒,在皇上面前无异于蝼蚁。”
听琴看出了伸长脖子张望的苏知雪的忧虑之情,忙劝慰她。
与她说的一样,墨靳煜突破重围,很快就来到巫马梁玉的面前。
金红色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面无表情,出手极为迅速,刹那间剑就准确无误地架在了巫马梁玉的脖颈旁。
擒贼先擒王,跟何况这么个病秧子。
“太子殿下!”
众人见到巫马梁玉被俘皆惊得大叫,丢下武器纷纷跪倒在地上。
巫马梁玉就仿佛一面旗帜,若是这面旗帜倒了,他们这群废太子党将再无安身之所,要被太子党踩在脚下一辈子。
比起日后的惨烈,他们此时宁愿投降。
从中走出一名白发须眉的老者,眼中哀怨不已,一撩衣袍跪在墨靳煜身后。
“请皇上饶恕我巫马国太子,太子年幼不懂事,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什么事情墨靳煜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在苏知雪的身上,他定会斤斤计较。
“皇后娘娘沦落至此暂且不提,尔等明知我是太原皇帝,还与我出手相向,好大的胆子!”
墨靳煜声音不大,却冷漠至极,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传闻中墨靳煜为摄政王时就冷面无情,手段极为残酷,若如今太子真的惹怒了他……
“墨靳煜,你少和我装腔作势,就算今日我们没有相遇,我也一定会攻到中原城门!”
脖子微微一歪,巫马梁玉就碰到了尖锐的剑刃,削铁如泥的宝剑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不住往外流淌。
“哦?本王怎么没看出来你有如此大义?中原世代以来并未与巫马国结仇,为何你们恨极了中原?”
墨靳煜不懈的嗤笑,收回剑,一只手紧紧搭在剑鞘上。
巫马梁玉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倒也不慌。
“你杀死我国公主,悬挂她人头于城墙之上,让我姊妹活守寡一辈子,软禁她,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
墨靳煜淡淡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十分嘲讽。
“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巫马小太子,你可知你家公主让皇后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是想了何种手段,想爬上朕的床……”
“你住口!”
巫马梁玉被气得大吼一声,但脖子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从他第一天见到墨靳煜起,他就知道这男人绝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