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雪吃了一口燕窝,却突然皱了皱眉。
“靳煜,不要将公主关入牢中,将她软禁即可,怎么说都是他国的公主,这样做有些不妥。”
墨靳煜眸光微暗,按他的意思,巫马含玉死有余辜。
但被苏知雪这么一劝,还是软下心答应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知雪边吃着燕窝边喃喃自语。
“巫马国的国风也太过开放了,怎么公主还未嫁人就随意来王府住下?”
思画与听琴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多嘴,就连伊仁都对此事闭口不提,满腹心事。
自从这一晚,巫马含玉与墨靳煜成亲后,巫马含玉的院落就成了最为冷清的院落。
连原先被墨靳煜安排在此处的婢女小厮们都消失地没了踪影。
“公主,王爷从第一晚开始就再也不来咱们这儿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婢女一人愤愤然洗着衣物,口中不住抱怨着。
“让你做事,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巫马含玉脸色暗沉,呵斥她一声,就将手里的鸽子奋力抛向空中。
墨靳煜这是在软禁她。
虽然每日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从不踏入这里一步。
她开始后悔嫁入王府了,若是下半辈子要过这样禁闭的生活,她一定会疯的!
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阿玛能收到她的消息迅速赶来营救。
然而在高墙之中的巫马含玉并不知道,她的鸽子刚刚飞出院墙,就被墨靳煜的手下迅速逮住。
雪白的鸽子在暗卫的手中奋力挣扎了没两下,眼珠一瞪就被掐的昏死过去。
暗卫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悄声潜入墨靳煜的书房。
“王爷,字条取来了。”
“嗯,拿来。”
墨靳煜将纸条展开,放在面前,上面果然是巫马含玉的字迹。
“爹爹,女儿没能打探出中原皇帝的底细,实在是女儿无能,还望父亲从摄政王府将女儿救出去。”
原来如此,和他所想一样,巫马含玉并非是一味骄纵放肆,而是隐着这么一个大秘密。
他将字条多看了几遍,抬手执笔在另一张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按照巫马含玉的模样在鸽子腿上打了个结。
鸽子咕咕两声,黑豆似的眼睛瞅了墨靳煜一眼就展翅飞走了。
巫马谷野这几日过得相当逍遥自在,巫马含玉传给他的信件中都极力讽刺中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皇帝软弱无能,摄政王掌控全局,而她已经博得摄政王宠爱,摸清底细不在话下。
墨靳煜在忙着处理巫马国的事,苏知雪则在后院里带着孩子们玩耍嬉戏。
这阵子王府里的人对她都格外小心,深怕她又出了什么意外,这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爹,我今天想去铺子里看看,好久没去看看生意了。”
“哼!救你这身子骨还想去凑什么热闹?乖乖在家呆着吧。”
伊仁平日是最禁不住苏知雪缠人的,可此时他却像换了一副铁打的心肠,说啥都不愿让路。
苏知雪无奈地坐回凳子上,孩子们顿时围拢过来。
“娘亲娘亲,你别生气了,陪我们玩儿吧,咱们功课念完了!”
“娘亲,我们出去走走吧,你生病的时候爹都不让我们出门。”
苏知雪疼爱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小脑瓜,自己生病这段时间,孩子们也都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