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雪看着库房里满目琳琅的珠宝玉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你帮我看看那些适宜放在房中。”
“是,王妃。”
婢女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去,这个挑挑那个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珍品。
“诶,之前有一樽白麝香的珊瑚串子,挂在房里香飘远溢,怎么不见了?”
李老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珊瑚串子前几日被陈妾室要去了,那物件极其贵重,对孩子也无益,小的和陈妾室说过,她还是执意拿去了。”
白麝香?这东西确实不利于安胎,陈妾室这么看重这个孩子,怎么会不在意这一点?
“她还拿了什么东西走?”
“哦!都已经记在账上了,请王妃娘娘过目。”
李老头见苏知雪脸色不对劲,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账本供苏知雪翻阅。
苏知雪一边看账本,一边询问着婢女与李老头。
“前日我差你去给陈妾室送些补品,你可曾闻到这什么白麝香的味道?”
“补品陈妾室让大夫当场验了,说可以食用,白麝香味,奴婢不曾闻到。”
“老人家,陈妾室从这里拿走了多少东西。”
“小半个库房了,因为王爷说随她,小的也就没和王爷王妃上报。”
这些账太多了,陈妾室拿走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都堆放在她的房间里。
有许多都是大件的摆设,可苏知雪一一给婢女看了,婢女都说没瞧见。
带着这问题重重的账本,苏知雪去书房找了墨靳煜。
中午时分,用了午膳,墨靳煜推掉了所有的事,跟着苏知雪去房中看望孩子。
苏知雪算了算时辰,也该到陈妾室每日吃饱了撑着来闹事的时候了。
心里刚这么想着,陈妾室的声音就远远地飘了过来。
“苏知雪,我可是想了一夜,孩子是你给弄没的,说什么也要赔我……”
推开房门,陈妾室人都僵住了,讪笑一声,柔柔地与墨靳煜打招呼。
“哎呀,王爷,您今日怎么在这里?”
墨靳煜瞪了她一眼,怀中的女儿有些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惹得他十分不满。
“你今日来的巧,我正在和王爷商量从你那儿把珊瑚串子拿来挂在我房里呢。”
苏知雪今天倒是笑脸相迎,看了看墨靳煜又看了看紧张不已的陈妾室。
“你……你怎么突然要那珠子?我都已经放在我房里了,血腥味重,要珠子去去味儿。”
陈妾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游移不定。
“大夫说了,你刚刚小产,房里不能放这些有麝香的东西,否则会终生不孕,你可知道?”
“这我并不知道……可……可我已经没有孩子了,麝香也无妨。”
陈妾室拼命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墨靳煜。
“王爷,您也太偏袒王妃了,我不过要了串珠子,你瞧王妃心疼的,您偏偏还帮着……”
她的语无伦次让苏知雪心中的疑虑加深了几分。
“既然这不行,那翡翠玉雕的花瓶分我一个吧?我这怎么说都是正房,这摆设太不像样了。”
“我也着实喜欢那个,不如改日再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