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恒转头，“不是我儿媳妇吗？”

柳心言觉得好笑，“诶，我提醒你一句，上一次你提到梨儿的时候，称呼还是‘那个女的’，你这转变会不会有点太快了？今天还在讽刺我被一点小玩意儿收买，你看看你现在的嘴脸，去照照镜子，快去。”

秦恒笑了，心情极好，也不想和柳心言计较这些字眼，转头嘴硬道：“我说她儿媳妇是客观事实而已，我也没有说我觉得她好。虽然送画这个行为确实是要花点心思，毕竟李硕那样有风骨的画家，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见到的？”

他笑得越来越深，拿起报纸往沙发上一坐，“其实就这幅画是仿的，我也觉得够了。秦城阳那么多年都没有让我这么开心过，这回看女人的阳光倒是不错。”

“你不是比较中意姜清池吗？”柳心言挑眉。

“谁说我中意姜清池？”秦恒冷哼一声道，“我只是不想看那小子太得意了，别真以为他想干什么我们都得顺着他。早年前姜清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太满意，清池这孩子虽然对城阳好，但是和苏梨儿不一样，她眼睛里有更多东西……追逐的东西多了，人自然要变得复杂。”

柳心言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随后道：“梨儿的眼睛里东西也多。”

“她不一样。”秦恒笑着摇头，“我老头子看的人还不够多么？当年一手创出秦商，见过多少风浪，这人是黑是白，我一眼就能知道。比起欲望，苏梨儿更多的是直白，她有股城阳都没有的劲儿，好像非做点什么是不可的感觉，你明白吗？”

“不明白。”柳心言耸肩。

“和你说不清楚。”秦恒挥手。

“我只知道有的人白天还在对我儿媳妇骂骂咧咧，晚上就一口一个儿媳妇了……”柳心言撇嘴，打开电视道，“我不和你说，我要看梨儿演的电视剧了。”

电视屏幕一跳，出现了苏梨儿的脸，这是她拍的上一部剧，柳心言已经追了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定时定点地看，秦恒每次在这种时候也都会撇嘴上楼，但是今天不同。柳心言开机很久，也不见身边有动静，忍不住转头看了秦恒一眼。

秦恒正盯着电视屏幕，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来。

“你要跟我一起看？”柳心言诧异道。

“谁说我要看，我累了，走不动，就在这里歇歇。”秦恒立刻拿起报纸。

柳心言笑出声来，“行，那你歇着。”

秦恒瞥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剧里的台词在整个秦家的大厅里蔓延，这是十几年来，整个秦家最和睦，也最多笑声的一天。

剧组的拍摄进程已经过去一半时，导演组织全组人员一起聚餐，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聚会，苏梨儿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次聚餐竟然意外来齐了全组人员，尤其是姜清池那一波人，个个都是盛装出席，没有一个请假，也没有一个推脱。

苏梨儿选了一件玫瑰长裙，进大厅的时候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男演员的眼神根本无法从苏梨儿的脸上挪开，直愣愣地盯着她的方向，苏梨儿则在大厅的一侧将叶清娆给拉住了。

“感觉到不对劲了吗？”苏梨儿问。

“感觉到了，这些妖女今天像要参加什么喝人血的聚会一样，各个这么隆重，一会儿肯定要出事。我说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隐藏自己？”叶清娆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指尖，一吹，“真是没劲。”

“别掉以轻心，你去通知秦城阳做一下准备，我看青柠也在邀请之列，怕是一会儿刘洋洋那边会出问题。”

“刘洋洋？哦对了，我上次查了一下，她的后台还真的挺不错的，是张厉导演。”叶清娆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