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本想点头，可是一想到之前摊贩跟萨利诺的事情，一下子又有些不确定。

萨利诺似乎比自己更加聪明，并非萨卡斯基轻视自己，而是每次跟萨利诺在一起，他发现，动脑的事情，从来用不上他。

久而久之下来，萨卡斯基自觉得，自己在动脑子这方面上，是弱于萨利诺的。

萨利诺本想跟萨卡斯基开开玩笑，但话还没出口，就改口了：“你很想将海贼赶尽杀绝吧。”

萨卡斯基愣了一下，不明白萨利诺为何提起这个，但还是如实道：“是的，海贼无穷无尽，但总有一天，我会终结这样的时代，无论要花多久，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萨卡斯基看着自己的右手，当初，为了让自己活下来，整个基地的人，把唯一的希望给了他，就是这颗果实。

所以无论现在，还是未来，所有自诩为海贼的东西，统统都要由这双手来烧毁。

“但，海贼是杀不完的，而无论是你，还是泽法老师，只要是人，都会有极限的。”萨利诺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孩玩具，意有所指。

萨卡斯基本想反驳，但想到泽法老师已退居二线，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你是我朋友，你杀海贼，我可以不管，但许多人，是无辜的，过多的杀戮，终会扭曲一个人的生命价值观，我带你看这人生百态，是希望让你知道，这些人，也是人……”

萨利诺望着整条街上来来往往，嬉笑喧闹的人平静说道，如果说只是利用萨卡斯基，萨利诺不会说这些话。

但萨卡斯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他不想看到，未来的萨卡斯基变得极端，连平民都杀，那跟海贼有什么区别，萨利诺不会美化这群在海上烧伤抢掠的强盗。

但不想因为一颗端正的正义种子，因不断积蓄杀戮而走上极端。

萨卡斯基默默看着身边一个撞到他大腿上的孩子，听着萨利诺的话，一时间有些出神，这些人，也是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当然知道，但是，在某种时候，为了达到目标，不是也可以舍弃吗？

如果当初他们懂得舍弃，又怎么会成困兽之斗，但是他们放不下，而自己必须要学会放下，只有这样，才能贯彻正义，才能让罪犯无处可逃，这样不对吗？

“大哥哥，对对不起……”撞到萨卡斯基腿上的孩子，望着有些凶神恶煞的萨卡斯基，差点被吓哭。

萨卡斯基的气质对成年人来说，都极具压迫感，更别说是对小孩子了。

望着这张充满恐惧的小脸，萨卡斯基某条心弦被拨动了，他也曾如这小孩一样恐惧。

如果是海贼畏惧他，他会很开心，但是小孩，他却开心不起来。

“没关系，这个给你，下次走路小心一点。”萨卡斯基将另一只手上，用指缝夹着的冰淇淋递给了小孩。

“冰淇淋！”小孩一喜，脸上的恐惧瞬间消失不见，接过萨卡斯基的冰淇淋连忙道谢后，便跑得不见踪影。

“走，我再给你买一个。”萨利诺搂过萨卡斯基的肩膀笑呵呵说道。

“不不用了……”萨卡斯基有些窘迫，刚才吃冰淇淋的时候，路上好多人都对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就算萨卡斯基能无视大部分人，但那种眼光还是让他很奇怪，我就不能吃冰淇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