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南沥远问她。
“可能后天吧,教授给我订好票了!我好烦这样满世界飞。”顾三儿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你好不容易来了,我又要走。”
南沥远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果你要走,我也回国去,开会,商量搬公司的可行性,这是重大决议,要通过股东投票,你去多久?”
“可能十天!”顾三儿说完就抱着南叔的肩膀哭起来,“南叔,三儿不想离开你,和你住的时间越长,就越不想离开,你骂三儿没出息也好,可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南沥远最终没把南明骏病了的事情告诉顾三儿,是他曾经说过,她能走多远就让她走多远的。
今天晚上,两个人做了几乎一夜,三儿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不再需要南沥远带着,她还是水嫩水嫩的,给南沥远的挑逗和勾引那是深在骨子里的,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越要她,南沥远就觉得被她勾住,这一辈子都欲罢不能。
第二天,顾三儿上学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纵然就睡了两个小时,可毕竟年轻,除了困,并未觉得头疼什么。
南沥远去接顾三儿放的学,一看到南沥远,顾三儿就紧紧地攀住她的脖子,又想哭,因为明天,她要去西方,他要去东方,两个人南辕北辙,顾三儿受不了这种分离。
和南沥远待得时间长了,觉得离开他特别特别难过。
“我过几天就回来,嗯?你不是也就十天就回来了么?”南沥远说到。
他远远地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开进了顾三儿的学校。
顾三儿和南沥远在校园门口拥抱的情景,叶茂琛的确是看到了,不过是一瞥之见,他就进了埃德蒙教授的办公室。
南沥远回到家,说顾三儿的衣服,书,他都给她收拾好了,洗了的衣服,他也给她收了,内衣都放在整理箱里。
顾三儿看着井井有条的家,貌似整理内衣这样的事情,她爸是没给她做过。
我们为什么爱上一个人?
可能并不是那么多哭天抢地的爱恨情仇,可能只是许许多多让我们感动的细节,就是这些小事,南沥远做得似乎根本不当回事,顾三儿对他念念不忘。
他和她都是明天的飞机,南沥远先送三儿离开,她去巴黎,他再走,飞中国。
第二天,机场,顾三儿还是攀着南沥远的脖子,缠绵到底的样子的,不舍得离开的样子,好像这次离开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
她整个人几乎都吊在南沥远的身上了,头伏在他的胸口,还在哭。
南沥远抚摸着她软软的头发。
之后,顾三儿进了海关。
顾三儿是商务舱,想不到放行李的时候,她的旁边竟然是另外一个人——叶茂琛。
这是顾三儿第一次看到叶茂琛西装革履的模样,挺帅的。
“你也去巴黎么?”顾三儿问。
“对。我是评委。”
顾三儿坐下了,扣安全带的时候,叶茂琛在扣安全带的手不小心碰了她的手,顾三儿仿佛躲瘟疫一般地躲开了,手高高地抬着。
叶茂琛仿佛根本不在意,说了句,“顾小姐有洁癖么?我看你和南总刚才旁若无人的样子,不像啊!”
“除了我爸我哥我老公碰我,别人碰我我就难受。”顾三儿说完就戴上了眼罩,开始睡觉,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心想,刚才自己和南叔在一起的事情,怎么让他看到了啊?
他也要去大赛,顾三儿也去大赛。
看起来两个人的交集少不了。
南沥远回了江城,著名的肝脏病医院。
南明骏躺在单间病房里。
“沥远,对不起,拖累你了,我这个病,可能要换肝,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肝源。如果找不到,就不用费力找了。”南明骏抓着南沥远的手,“你妈死的早,你小时候,我工作忙,没空管你,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做,爸不能现在还拖累你。你这次去美国,和念桐还好吗?”
“挺好。”
“可惜,她还小,在念书,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抱孙子的那一天。”南明骏病了,人也有些患得患失。
“爸,别这么说,不过是肝而已,有钱就能够办到。”南沥远说到,始终拉着南明骏的手。
“肝的配型也不容易的,有钱也不一定能够办到,爸认命了。”
“爸,别灰心,实在找不到配型成功的肝脏,不是还有您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