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共在家里待了三天,回来的时候,是保姆给她开的门。
顾明城正坐在沙发上,ken坐在一边玩。
姜淑桐进来的时候,他正手抚摸着下巴,玩味地盯着她。
姜淑桐把车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这辆奥迪a8,全海城的人可都知道是我的,你整天开着,招摇过市,不怕被人说闲话?”顾明城问她。
“我在车里,他们又看不到开车的人是谁。可能还是以为你开着。”姜淑桐回他。
“你又想多了。我开车不是这个速度!”
“你——”姜淑桐承认,自己不是顾明城的对手,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上楼去了。
以前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正经的时候比较多,如今这样,不正经的,明明是斗嘴,可姜淑桐却觉得十分轻松,好像她已经将自己交给平静的岁月,生活中的波澜,让她觉得很美好。
孤独的法兰克福岁月,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姜淑桐去楼上换了衣服,一件无袖的麻质连衣裙,她胳膊很瘦,穿上连衣裙,显得特别修长和骨感,一头长发,去了楼下逗ken。
“ken过来。”她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拥抱着ken。
顾明城坐在ken对面的沙发上,打量着这对母子。
ken走到了姜淑桐面前。
“想uy没有?”姜淑桐的唇在ken的脸上游走,特别温柔特别温柔地问到。
“想了。uy,我也想有个小弟弟小妹妹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啊,我一个人太寂寞!”ken说这话的时候,很无助呢。
姜淑桐的目光偏过ken,看向顾明城,顾明城咳嗽了一声,看向门外。
“谁让你说的?”姜淑桐问到。
“没有人啊!是我自己有感而发。”ken现在半德语半中文,德语多,中文少,不过“有感而发”这个词是跟顾明城学的。
“你那天可说喽,好孩子不能撒谎!”姜淑桐以为这是顾明城的意思,让ken说的。
“uy,daddy在你眼里是一个这样的人吗?”ken非常吃惊地反问。
让姜淑桐吃了一个闭门羹,也是,顾明城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想生孩子,自己就直接说了,而且是“撩拨”。
不想,顾明城对着ken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叫我daddy!”
姜淑桐沉默了片刻,顾明城还是芥蒂这个称呼的。
看起来,他好像有些生气,姜淑桐也不说话了,心里为了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抱歉。
晚上,姜淑桐照样和ken在房间里睡觉,ken睡着了以后,她把被子挡在床边上,去了顾明城的房间。
顾明城没有叫她,是她自己想了。
她已近而立,有性欲正常,今天,她不知道怎么,就是非常想要。
而且,她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在和顾明城呕气,或许是为了那天顾明城不叫她回来的“薄情”。
“回来就是为了这个?”顾明城靠在床头,他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处乱不惊的样子,“还想像上次一样,撩拨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姜淑桐不说话,躺在了床上。
顾明城翻过身来,“既然流产了,那是哪天怀上的?”
姜淑桐没说话,“要还是不要啊?”
顾明城笑得促狭,“好女人,要学会求自己的男人。再求。”
姜淑桐吞咽了一口气,本来在呕气的自己,好像有些软了,又好像那些呕气,分明是她的欲火,让她心身不宁。
这种火,顾明城有,她也有。
顾明城胳膊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压在姜淑桐的上方,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在摩擦着姜淑桐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是流产了?女人性欲这么强,可不是好事!”
姜淑桐的心一直在跳着,轻声说了句,“我没流产。因为我根本没怀孕。”
曾经在法兰克福四年的岁月里,她见不到他,那种刻骨的思念之情,从指尖,从眼里要冒出来,每日里心都酸水里泡着,可是见不到他。
如今见到了,和他呕什么气呢?
姜淑桐心一酸,就攀住了顾明城的脖子,放声大哭了出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见不到你,我好心酸哪!”
顾明城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反扣住她的肩膀,本来要取笑她的心思也打消。
她想他,他何尝不想她?
今夜,他是温柔而深入的,要把姜淑桐蚕食食入腹中的感觉,纵然刚才他态度缓和了,可是力量上——并没有。
那种几年没有听见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再次出现。
姜淑桐沉浸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