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好像正在触碰死神的领域。”他只能拣自己可以听懂的部分强行理解：“但据我所知，联盟对这类实验限制非常严格。”</p>

“这不是复活，也跟亡灵魔法没有丁点儿关系！这是炼金术！”</p>

小男巫责怪的看了自家队长一眼，耐心的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二黑是大黑的某个‘同位体’……光的波粒二象性知道吧？大黑是波，二黑是粒子，现在波没有了，但我可以想办法维持粒子的存在！”</p>

说着，他瞄见从郑清兜帽里钻出的黑宝石猫，补充道：“或者说，你可以把二黑理解成大黑的某个分身！在同一条河里并排游泳的两条鱼……但实际上它们是一条鱼。”</p>

“平行的时间线？”</p>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林果非常勉强的点了点头。</p>

“你为什么会从这个角度出发改造这头山羊？”</p>

“因为我们现在进行的项目涉及传奇特性的同态化转移……”说到这里，小男巫的声音戛然而止，郑清诧异的望去，却见他尴尬的笑了笑：“呀，我忘了这个东西不能随便说……”</p>

任何涉及传奇的项目都不简单。</p>

郑清对此非常理解。</p>

但仍忍不住多看了那黑山羊几眼，心底颇为好奇，它是如何与传奇项目联系在一起的。然后，非常突兀的，他看着这头山羊时莫名想起了自己某节敕令学课堂上的‘教学工具’。</p>

那头跟着自己去了一趟食堂的小黑羊。</p>

“我就应该听胖子的建议，把那头小羊送给你。”他咕哝着，总觉得没有这头炼金羊偶，对林果或许会更好。</p>

当时，出于朴素的所有权意识，他老老实实把小黑羊还回了校工委。</p>

现在想来，那头小羊说不定就是命运给他的一线生机——倘若那天他把小羊送给林果，今天说不定就不会摔这个屁股墩儿了，或者说，就算今天仍旧被‘羊冲’，一头小羊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狼狈。</p>

“什么羊？你要送我一头小羊？”林果显然听到了后面几个字。</p>

“不，没有，你听错了。”</p>

宥罪猎队的队长叹着气，否认三连，同时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十分钟第一节课就开始了，要甲马符吗？”</p>

“不用了，我最近学习时间挺自由的。”</p>

林果抖了抖自己的黑袍子，颇为骄傲，眼看郑清给自己腿上绑了四条甲马，似乎想起什么，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对了，差点忘了，队长……李萌说你跟蒋玉姐都申请了时间转换器，能告诉我怎么申请的吗？我最近总感觉时间不够用……”</p>

“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够用。”</p>

郑清语重心长的教训道：“你年纪太小，对时间维度又过于敏感，我不建议你这么早就随便接触时间魔法……如果你真的很好奇，可以去问问你们学院的院长。”</p>

没记错的话，阿尔法学院现任代理院长是前任退休的蒂尔达·斯特兰奇，一位很古板的女巫。</p>

郑清不觉得那位女士会让林果冒这种风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