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用一道结界阻隔了郑清与那亿万光辉球体的视线接触。</p>

环绕秩序种子的那丝悸动悄然散去。</p>

郑清感觉自己的灵魂重重的松了一口气。</p>

“优格索托斯，”先生的声音在年轻巫师耳边响起，平静却异常清晰：“全知全视之主，万物归一者与纱布尼古拉丝阶位相同，都介于传奇巫师与古代巫师之间。祂们超越了这个宇宙与已知维度，真身横跨无数时空。”</p>

“祂们是巫师。”</p>

郑清点了点头。</p>

毋庸置疑，虽然巫师联盟并不喜欢星空深处这些存在，但在联盟出版的任何一本能够查阅到祂们信息的书籍上，都会标注祂们的巫师身份。</p>

“尼古拉丝与优格索托斯，在超越大巫师阶位时，没有选择掌控真身，而是以真身跨入星空，收敛星空深处的无尽光辉，作为祂们进一步成长的资粮。从那一刻起，祂们便走上了与正统巫师截然不同的道路。”</p>

“祂们不会收敛真身一丝一毫的光辉，普通巫师看祂们一眼，都会被祂们真身携带的无穷无尽的知识所淹没。好一点的，变成疯子。运气差的，化作灰烬。”</p>

“你觉得祂们与妖魔相比，谁更可怕？”</p>

郑清扯了扯嘴角这完全不是同一个维度的存在，怎么会有可比性！这就像在比较德意志第三帝国与一个拦路抢劫的土匪！</p>

与星空深处的存在比起来，那些吃点肉喝点血的妖魔就像毛茸茸的灰太狼一样可爱。</p>

“回到你刚刚的那个问题上什么是妖魔？”</p>

“妖魔，是一群挣扎在深渊与地狱中的怪物。真正原生系的妖魔很少，你所知道的那些妖魔尼基塔、无面妖等等其实都属于真正妖魔的眷属。”</p>

“真正的妖魔没有形体、没有面貌、甚至没有存在的概念。它们窃取生者的身份，扭曲生者的行为，在信徒们耳边窃窃私语，嘲弄着每一位有理智的存在。”</p>

“这也是为什么，巫师被那些眷者撕咬后会堕落。”</p>

“那是一种概念上的侵蚀。”</p>

“事实上，撕咬传播只是最温和的侵蚀方式许多时候，妖魔会附着在各种各样不起眼的小物件上。只需要巫师碰触，达成一定条件后，妖魔便会在他们身上留下种子。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发芽成长。”</p>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p>

郑清疯狂的点着头，何止是眼熟，简直确凿无疑了。</p>

星空深处那些存在，不论纱布尼古拉丝、还是优格索托斯、亦或者与郑清打交道最多的撒托古亚，祂们都有收拢眷族、通过在信徒耳边窃窃私语来传播自己存在的行径。</p>

“祂们，”年轻的公费生沙哑着声音，下意识瞥了一眼那片璀璨的光辉：“祂们，就是传言中妖魔的祖宗？”</p>

先生摇了摇头。</p>

“不，”他竖起一根手指：“祂们不是妖祖，但妖祖是祂们中的一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