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手中那战戟沉沉往城楼上一剁,威风凛凛又道:“苏闻天,别人不知道你,我却是知道得很。多年前你便是个卸磨杀驴的货色,如今你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今日别说我不会交人给你,我就是一根头发也不会给你。此地有赵王作证,我儿是不是身中剧毒到此疗伤,你再要贼喊捉贼,天下人都看着呢,你今日要是敢兴兵一步,我必奉陪到底!”
敖珞和敖瑾陪同站在城楼上。
心里想着,有爹庇护就是不一样啊,那叫一个底气足。
敖珞丝毫不担心,这场给各自儿子寻仇的架反正是打不起来的。
若是单给自己儿子报仇,还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可若是借着报仇的名义出兵,现在威远侯坐镇浔阳,安陵王基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最终,安陵王的舰船在水上叫嚣了几日,安陵王还是下令撤兵了。
这对于他来说,十分屈辱。可暂时还不宜与威远侯正面冲突,不然只会消耗掉自己的实力。
由此,威远侯与安陵王算是正面交恶了。
敖珞不由心生感慨。
今世遇到这样的安陵王与安陵王世子,敖珞心里一点也不希望安陵王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这一世威远侯的兵马并没有归顺大魏,将来必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尖锐力量。敖珞也不知道局势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威远侯在浔阳休整了两日,便领着敖珞和敖瑾返回徽州。
行了一天路,待到用过晚饭,三人围着一堆火,总算能够好好地说说话。
敖珞内心还惦念着继母,便问道:“您出来接应我们了,母亲呢?她在家可好?”
她不确定她爹是否已经知道继母的情况,遂迟疑着没多说。但心里还总是放心不下的。
威远侯脸色寂寥了下来。敖珞霎时便有预感,他应该是知道了。
威远侯道:“她也记挂着你,这些日休息不太好。等你回去了,她便终于可以放下心,好生休养了。”
说着叹口气,又道:“是我亏欠她,原以为她嫁进来以后,我多少可以弥补一些。不曾想,竟还让她遭这样的罪。”
敖珞亦是心痛,道:“以后会好起来的。平日里母亲身体底子不差,只要好好将养,很快就会恢复如前的。”
她何尝不内疚,若不是有人一心算计她,又怎么会害到姚从蓉头上去。这笔账,她定要加倍还回去。
威远侯道:“失去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天命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要大人无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我想你母亲心里多少有些郁郁,回去以后阿珞你多陪陪她。”
后来便不说这些事了。
威远侯听敖瑾详细地讲了讲这一路上的事,也终于得知了魏岚宇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