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魔丹！”

“我这是在魔道双修？”

叶青心念再动，魔相入体，那枚黑色的虚丹再次悬浮在了丹田之中，与道丹分庭抗礼。

那一刻，叶青彻底震惊了。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前世遍走诸天，翻阅无数秘闻，也未曾听闻有人气海化丹可以化出两颗虚丹。

而且这两颗虚丹还是一魔一道。

这怎么可能？

这是魔道同修吗？

魔道殊途，且不可能同归，更不可能同修！

叶青不知道这是重生以来这是第几次迷茫震惊了，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在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之上，前世半步成仙的修行经验对他的指引已经越来越无力。

魔就是魔，道就是道，自混沌初开两者就是对立的。

在修行一路，这种对立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入魔者必须斩道，入道者必须斩魔，道魔纠缠不清糊涂者，渡不过天劫和魔劫。

可眼下叶青这不是道魔纠缠不清了，只是道魔并驾齐驱，一下子道丹和魔丹都化了出来了。

水火不相容，这……这要是修炼下去，不得炸？

叶青突然有些慌了。

这时，身前的桌子上，那盏莲花古佛青灯的焰火突然颤动了一下。

突兀间，叶青脑子里头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一闪而过，但直觉告诉叶青，这个东西对他极为重要。

叶青死死的盯着身前的古佛青灯，在拼命的想！

“青灯……”

“佛……”

“菩萨……”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对，就是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叶青毛塞顿开，惊声呼道。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那位门卫老大爷给他的佛经当中看到的一句佛语，里面还有一幅给叶青的童年留下阴影的奇异的佛的画像。

画像中，佛面分开。

左为魔，怒目，只杀不渡。

右为佛，低眉，普度众生。

半佛半魔！

叶青不知道半佛半魔是否真的可以，但这给他提示，让他捕捉到了一道契机。

道桌上的莲花青灯在佛光普照，丝丝净化他的魔念与杀气。

“前世的我还是太孤陋寡闻，对于天道的理解还是太浅了，前世我追求的是极道，是存一！这一世，我走到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之上，是守恒！”

“魔也是我，佛也是我，善也是我，恶也是我……”

突然之间，叶青像是捕捉了什么。

当又像是错过了什么。

几番执迷未果之后，叶青知道时机未道，还不是悟道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迷茫，更不再彷徨！

起身，吹灭那盏古佛青灯之后，叶青凝视着这盏与自己一直有着莫名的亲切熟悉感的佛灯，沉声道：

“等我忙完手边上的事情，一定要去一趟西土黄天，走一遭你长明千年那一座古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