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愣了下,抬起头有点不解的看着公爹。
项父黑着脸道“我和胜男娘把胜男拉扯大,从前那么多年这小子都没进过灶房,还是媳妇你有本事,把一个大老爷们调教得这么好”
这话,小朵咋听咋觉得不自在呢
“公爹,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数落我啊请恕媳妇愚钝,听不太明白。”小朵道。
项父笑容古怪,“借我一百个牛胆子也不敢数落你这媳妇,甭管是谁,你看不顺眼扭头就跟娘家人那里诉苦,告状,让娘家人过来帮着说说客,惹不起啊惹不起”
项父边说边摇头,拄着拐杖进了屋子,往牛贩子那屋去了。
留下小朵一个人站在堂屋门口,满头雾水。
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越琢磨越觉得这话里有话。
找娘家人过来做说客这难道是说先前姐和小花劝大伯养伤期间别喝酒那件事
想明白这一点,小朵气不可遏。
当下也往牛贩子那屋去了,“大伯,你歇下了吗我找您有点事儿。”
屋里随即传来牛贩子的声音“没歇,朵儿你进来。”
小朵进了屋子,牛贩子照例靠坐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坐着项父。
看到小朵进来,项父哼了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小朵没理会项父,径直来到床前。
“大伯,有件事儿我得跟您这说清楚。”小朵道。
牛贩子慈祥的看着小朵“啥事儿,你说就是。来,坐下来说。”
小朵摇摇头“我站着说就行。”
“大伯,先前我娘家姐和嫂子来探望您的腿伤,说到了喝酒这事儿,没错,确实是之前她们跟我这打听您的恢复情况,我才说了一些。”
“不管是我跟她们说您没能完全禁酒,还是她们跟您聊天时劝您敬酒,我们都是发自真心的关心您,盼着您的伤早日好才说的,没有半点其他意思,望您不要误解。”
听到小朵这番话,牛贩子下意识看向一旁坐着的胜男爹,脸上的笑容淡了好几分。
胜男爹也知道牛贩子正在打量他,于是抬起头来理直气壮道“从前你大伯一天要三壶酒,如今一天才一盅酒,这也要被你们说道”
“你们自个不喝酒,不清楚酒对于一个男人意味这啥,一天喝一盅咋啦我之前生病的时候酒也没断过,这不还好好的活着嘛”
小朵秀眉紧皱,转头跟项父那辩解“这是大夫说的话,大夫说大伯在用药,用药期间必须禁酒,即便辛辣之物也要尽量少吃。”
“大夫说的”项父扯着嘴角怪笑,“你要是啥都信大夫的,那啥都不能吃,啥都不能喝,喝西北风都怕呛着”
小朵气得面红耳赤,“公爹,你咋能这么说呢咱都是为了大伯好,你咋专门往反处说大伯从前腿脚利落的时候山前山后想去哪就去哪,爱咋整就咋整,难道你想要大伯也跟你一样每天只能拄着拐杖屋钱屋后的蹲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