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却也没先前那么生硬,也用哄的语气跟她这商量“晴儿,这是我最后的倔强,你就随我吧。”
“你担心啥我明白,你放心,不管咋样我都不会跟他打起来的。”
杨若晴刚要松口气,却听他接着说“因为那个渣男不配我出手”
杨若晴汗颜。
“好吧,那你先在这里待着,哪都不准去,我下楼去给你拿吃的。”
“吃不下,不要受累了。”他说,满肚子的气,不能再饱了。
“不行,不吃也得吃,一天三顿饭一顿不能少。”
杨若晴也霸道了起来,“你在这儿乖乖等我,我很快回来,待会若是我回来不见你,哼,我就真生气啦”
骆风棠看她掐腰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我跟我那个渣爹不一样,答应你的就必定做到,你尽管安心。”
杨若晴也放下双手,踮起脚来揉了揉他的脸,在他刀削斧凿的俊美下颚上亲了一口,愉悦的出了屋。
骆风棠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先前那一层寒气凝结而成的坚冰也在一点点消融
湖光县,护城河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下,泊着一条船。
这条船从外面看跟河里那些才子佳人观景的花船没什么两样,但在这条船的附近,暗卫们却是将这条船保护得严严实实。
虽然这条船附近也有其他船来来回回,但倘若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来来往往的船只永远都跟这条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甚至连那些来往船只的船主自己都未曾察觉,每当有其他船因为各种原因想要往这条船旁边再度靠近时,水下,或者岸上,总会有一些其他的缘由让他们不得不远去。
所以大柳树下静静泊着的这条船,闹中取静,看似普普通通,却又极不寻常。宽敞的船舱内,花灯摇曳。
梨花木的小圆桌,摆满了各色瓜果点心。
拓跋娴坐在松软的蒲团上,脚下踩着的是白色天鹅绒地毯。
旁边的香炉里正焚着熏香,但鼻息中嗅到的却是麻辣烫呛鼻的辣味。
她神色复杂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先前从客栈一路看他看过来,可此时此刻再看,拓跋娴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滚滚而下。
见到拓跋娴流泪,面前的男人有些慌乱,他递过来一块帕子。
拓跋娴没接他的帕子,而是侧过头去,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再轻轻拭去眼角的泪。
等到她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除了那双眼睛依旧红红的,睫毛还带着水雾。
“三十四年了,齐桓,我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拓跋娴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呢喃。
烛光照着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宽阔的肩膀一如从前。
五官,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即便分开三十四年,可他每一夜都出现在她的梦里。
只不过,当他真实的坐在眼前,她却又感到陌生。
是的,她梦中的他,是那个年少有为,意气风发的男子。
他骑着白马,挥动长剑,一身银色的战甲威风凛凛。
“齐桓,你老了,老得超出我的想象。”
拓跋娴喃喃着又说。